两个侍卫听到这话却一点也不意外,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样。
托依寒心中苦笑,原来他们早就猜到自己会同意。
——
五月初,魏安然收到了夜非辰的信件,上面写着:事已了,待归。
她看了看日子,估摸着人也快到了,连忙给叶秉竹和竹虚也递了消息。
竹虚一从宫里回来就直奔王府,要魏安然把信拿给他看。
魏安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也十分干脆的将信给了他。
结果竹虚一看上面只有五个字,气得差点骂出声,这上面也没说托依寒究竟会不会来啊!
正当竹虚在心底碎碎念时,魏安然忽然说了一句:“师父,我吩咐人给你做几件新衣吧,托依寒肯定回来的,你现在那几身衣服,看着实在寒酸。”
竹虚一阵无语,这徒弟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敢说他寒酸。
然后他便自己低头看了下自己,额,好像确实有点寒酸。
竹虚轻咳了一声:“那行吧,记得颜色选鲜艳点的,”
魏安然表面上应下,心底却偷笑着:他这是想让自己显年轻点啊。
竹虚继续道:“既然人快到了,你得提前准备好接风宴了,他们那边的人喜欢吃肉食,酒也得选上好得,还得烈点的,大夏的酒太清淡他们不喜欢。还有,给托依寒准备的屋子不用太精致的,但桌椅那些可得品质好些的,不然打坏了还得换……”
魏安然听着他劈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差点被说晕了。
很快,到了夜非辰抵达的日子。
除了叶秉竹在军中不好告假,竹虚和楚怀行均告了假,待在王府等人抵达。
直到小厮进来通报:“王妃,王爷他们到了!”
魏安然还没来得及动作,竹虚便先她一步蹭地往外冲了出去,因为跑得太急,没注意看路,跑到门口便被门槛绊了一跤,摔了个底朝天。
而王府门口地空地前,托依寒腰间挂着一把弯刀,身着红色劲装,头发梳成马尾状,高高地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竹虚脸朝着地,尴尬地趴在地上,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动作了。
就这么傻愣愣地在地上僵持着。
托依寒眉毛一挑,和旁边的夜非辰笑着道:“这才刚过完年不久,又来给我拜年?我可不会给红包啊。”
竹虚捂着脸欲哭无泪,怎么这么倒霉,偏偏这时候摔了。
楚怀行上前将竹虚扶了起来,小声询问:“你没事吧?”
却不料竹虚根本就没听他说话,眼神黏在了托依寒身上,直愣愣地盯着人下马进了府邸。
他忙将楚怀行推开,跟着人进去了。
托依寒直接在花厅桌案前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杯便一饮而尽,“终于能歇歇了!”
喝完后,她奇怪的往外看了看,“夜非辰和他媳妇怎么还在外面呢?”
竹虚完全没听她说的话,精力全在她手中的茶杯身上了,那茶杯……是他刚喝过的。
竹虚耳根不免红了起来,她竟然喝了自己的茶杯,那……那岂不是……
不行,自己这一生一定得和她成亲了!
托依寒见这人一脸傻楞楞的盯着自己手中的杯子看,也是很奇怪:“你看什么呢?这杯子上镶金了?”
竹虚终于回过神来,一把将托依寒手中的杯子抓了过来,一溜烟跑了。
“这人脑子没问题吧?”托依寒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