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撑着白皙下颌,慢悠悠的道:“法医大人,我们似乎被锁在这里了。”
“我知道。”听着蔚然不慌不忙的戏谑语气,染白感觉拿着手术刀的手有点痒,“不用店长废话。”
蔚然很友好的提议:“不如踹门?”
染白冷冰冰的盯着他。
“开个玩笑。”蔚然唇角笑意不改,对染白眨了下左眼,似笑非笑的拖着腔:“怎么可能让我们严正自律的法医大人踹警局的门,还是自己的解剖室。”
“闭嘴。”染白忽然有点想把手术刀给蔚然重新放回口中衔着了,这样至少不听那些极其不正经的戏谑言语,她看了一眼衣冠不整的青年,稍微停顿了下,“把衣服穿好。”
“首先申明,不是我想说话的。”蔚然痞里痞气的,稍微抬起自己被绑着的手在染白眼前晃了一下,薄唇笑意渐深,意味不明:“法医大人把我绑成这样,你让我怎么穿?”
饶是如此,染白也没有要给蔚然解开的意思。
一松领带这家伙说不上又要跑哪去。
法医不耐烦的拧着眉,浑身透着冷恹的低气压,往前迈了一步,动作冰冷又粗暴的扯住青年衬衣,并没有耐心的迅速给他扣上扣子,雪白衣料摩擦着青年肤色泛红,指尖不可避免的触碰到他冷硬精致的胸膛。
蔚然确实是没想到法医会这么做,他性感喉结轻轻滚动了下,一贯冰凉的体温微烫,他眯了下眸,好整以暇的看着法医低气压的模样,半弯唇,不紧不慢的从容道:“我说,法医大人能不能少占我便宜?”
听听。
这是人说的话吗。
染白动作微顿,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蔚然,漆黑眼眸中冷的像是凛冬飞雪,刚想要说些什么,紧接着就听到了蔚然斯文平静的补充了后一句话:“难道我们法医小姐姐没感觉我对你有反应吗。”
“……”
良久的沉默,
还是沉默。
最后,法医才说出一句话:“你少说句话会死吗。”
“死不至于。”蔚然轻笑了一声,有种温文尔雅的痞气,很斯文也很败类,他几乎是在法医耳边低着声音说的,模糊的几个字糅杂着暧昧不清的轻佻落下,清清楚楚的被染白捕捉:“但是会……”
法医微僵,手心直接按在蔚然薄唇上死死捂住,把青年接下来说的话全部堵住。
蔚然低唔了声,发出的气音低而惑人,他微抬着眸,那双浅色眼眸含情似的看着染白,温良又无辜的很,隐隐有些戏谑意味稍纵即逝。
法医身上的低气压始终萦绕在周身,一个字也不说,将冷漠诠释到极致,垂眸解开了绑住蔚然手腕的黑色领带。
他本来就是冷白皮,又被领带捆绑了这么长时间,双手手腕都勒出了深深的红痕,甚至因为绑的力道过重又过紧的缘故,血液流通不顺隐约泛起了青紫,看起来甚至有点触目惊心,那种凌虐美感更加浓郁了。
但是这么久蔚然也没说一声,好像一点都不疼似的。
染白沉默看了一眼,到底没说什么。
蔚然漫不经心的很,手腕僵硬的活动了下,也不在意这点小伤,始终笑吟吟的看着法医,那样的视线含情又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