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丘汪大元他们不理解,听搞历史的说不是还有孙承宗吗?为什么不一起救了?上面的解释是,时间上来不及了,通往外界的道路最快也得一个月才能通车。那可以搞个小分队先出去干一票啊,上面说,杯水车薪徒添伤亡,你们每个人对于这个时代都是弥足珍贵,不希望看到任何一个人无谓牺牲,虽然孙家百余口被清军屠杀谁都痛心,但鞭长莫及,只能忍辱负重,相较于整个中华民族的命运,前者的牺牲永远不会被遗忘,你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勤学苦练,服从命令,一切以大局为重,争取一战定乾坤,救出明末牛人卢象升,与大明朝廷建立联系,交换条件,获取出海口。
本来兴高彩烈的训练场被一纸命令给搞的压抑了,尤其是几个皇汉,叫得最凶,不救明末大忠臣全家显然不够意思,老少百余口啊,老孙据说还是被马拖死的,想着都惨,说得几个护士妹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要不是团长政委一顿大棒加胡萝卜伺候,难保没有人去临管会抗议,命令终究是命令,服得执行,不服也得执行,只能化悲愤为力量,加倍训练,通古斯野人你等着,出去不打残你老子跟你姓。
所有人都在积极向上,也有不凑热闹的,高师成知道明末就是一团理不清的乱麻,他不想去参合,基地多好,至少保证了大部分的现代生活节奏,有事提供一下不痛不痒的小建议,没事回宿舍看看以前下载的电影小说什么的,学历史的本来就是冷门,何必去争长短呢?百年的人生和几千年的历史比起来,只是沧海一粟,他是这么想,可临管会不这么想,临管会认为先遣团需要一个懂历史的去参谋一下,在今后的行动中尽量避免太大的偏差,以免造成难以补救的遗憾,看来看去觉得高师成合适,年轻头脑灵活,说话条理清晰,正牌大学毕业生,于是在临管会领导的细致关怀下,高师成只能打起背包到先遣团报道,当看到分在一个组的陆文夫时,他瞬间明白了,原来领导是让他既做参谋又做临管会副主任的贴身保镖啊,看着累趴在行军床上的副主任,他真是无语,何苦呢?长期坐办公室的能适应高强度的军事训练?你以为是指挥做工程只要动动嘴?随便一个散兵坑只用工兵铲你挖得动吗?你以为军队就是开枪放炮?咳,好好的领导不干偏要来吃苦,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得,保镖加保姆,自己不想干也得干。
机械制造处这几天很忙,造完了一架钢铁吊桥,又得给所有先遣团的车辆做检修,还要加固车厢板,这里离河北一千多公里,长途跋涉,而且都是土路,或者根本就是荒地,车辆的耐久性就显得格外重要。一路上还会遇到河流,好在基地原有几辆架桥车,再稍微改造几辆应该就够用了,一个先遣团五脏俱全,完全就是个缩小版的集团军,没办法,面对陌生的环境孤军深入,准备工作自然需要全面细致。
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大到粮食,油料,弹药,装备,小到油盐糖酱醋牙膏牙刷洗衣粉纯净水,哪样不要多准备些?要在短短二十天内全准备好,不是件容易的事,分工吧,新任顾政委管这些装备物资,陈团长管军训和车辆调度维修,两个人还是忙得不可开交。就说手雷吧,这次全上交了,发下来的全是木柄手榴弹,切,用惯了手雷,现在又得重新训练熟悉木柄手榴弹,95式上交了,再来熟悉81杠,工作量无形加大,每天训练下来所有人只有一个想法,快睡觉,一个字累!
比较清闲的是基地警务处,新任处长李振意气奋发,多年小姑熬成婆,手下现在又是人才济济,要做的维持治安,配合军队巡逻,配合民政处做好各项恢复工作也不复杂,当然现在警服不穿了,只有几套,不够分的,只能全穿上军装带个警察的红袖箍,得等以后服装厂建立了再统一着装,唯一需要担心的是移交给他的那几十个闯入者,四百年前的古人,精神面貌日常作息完全不同,比较难伺候,光剃个发就好象要他们命似的,横竖不配合,最后只能作罢,任由他们长发飘飘,帮他们洗澡净化,一日三餐先供着再说吧,空闲的工房多得是,基地还在扩建工房,据说在准备万人的居住面积,那只要他们不捣乱,不给基地添麻烦,一切都好说,谁让他们真是祖宗呢。
民政处也不忙,所有穿越来的平民需要重新登记,籍贯,性别,年龄,特长尽可能地详细,光靠几个新晋公务员肯定不够,又从社会招募了几个临时工,挨家挨户搞人口普查,然后输入基地局域网,一共几千人,工作量不大,只是干起来繁琐,抽空还得到几个老年人那里嘘寒问短,到新建学校关心下一代成长,林雅丽明白,一切回到正轨需要时间,她没什么可担心的,上面还有临管会罩着,做事只要有条不紊就可以,自从全体会议给大家吃了一颗定心丸,所有的不安和烦躁都消失了,工作也变的顺利许多,有人民子弟兵在,天塌下来也不怕。
看似忙忙碌碌的穿越区,繁忙中都在稳步推进,无论是挖沟修路的工程队,联勤处的物资拨付,制造处的车辆武器维修保养,还是小镇居民的日常起居,军队的联合训练,一切从最初的杂乱无章,到张弛有度,缓急有序,不过就几天时间,军队的纪律性和华夏百姓对政府的无条件信任在这一刻表现得尤为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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