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绱枕在他胸前,听着沉稳的心跳声,无比的安心,他们相拥,享受欢愉后的温存。
“少时,读白乐天的《长恨歌》,‘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心中很是不屑。”放纵过后的嗓音是慵懒而喑哑的。
桦绱乖巧的没接话,因为她知道他下一句一定令她羞赧。
他盯着她的发顶,拾起一缕发缠绕指尖,说:“儿女情,温柔乡,如今食髓知味,果然令人欲罢不能。”
“咕咕咕——”回复他的是一阵嘹亮的腹饥饿声。
桦绱扬起巴掌大的小脸,煞风景的打断他:“顾琰羲,我饿了。”
倏忽,顾琰羲低声笑了,结实的胸膛跟着笑声震动起来。桦绱更深埋于他的怀中,一张俏脸像涂抹了胭脂。
两刻钟后,兰芗带着宫女进来摆膳。抬头一瞧,海棠姐已经为公主梳妆好。公主坐在铜镜前,顾大人则坐在一旁长榻上,嘴角噙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也不知大人说了什么,公主眉目传情,神色娇媚动人。
“余余——”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桦绱放下筷子走出来,这小家伙已经上了台阶。
“你怎么过来了?母妃?”抬头看到已经进院子的太妃。
太妃解释道:“不是明日就要启程了嘛!”又细看了眼女儿,气色倒是挺好,果然喜气养人。
顾琰羲上前揖手:“母妃。”
太妃虚扶了他一下,说:“以后别这么客气了,进屋吧!”
母妃与葳璟该带的东西,王池与罗侍卫已经在前日先启程运往袁州公主府了,还有顾夫人与笙歌的也一起。他们要赶去赴宴,带着这么多行李也不方便。
“余余,你们这么早就用膳?”葳璟问了句,眼盯着肉多看了好几眼。
太妃一瞧桌上果然摆了好几道菜肴,只是现在还不到申时。
海棠忙递给小王爷筷子,葳璟也不客气,吃了一块熏肉,满意的点了点头,问:“余余你脖颈也叫蚊虫叮咬了吗?我的手背上也被咬了呢!”
桦绱一怔,又想起什么一惊,抬手忙捂住,脸爆红。
小王爷一边品着佳肴,一边问道:“余余,你热吗?”
桦绱脸颊火辣辣的,盯着碗中的饺子,恨不得将脸埋进去才好。
屋中众人抿嘴偷笑,太妃佯装没听见,坐在窗边优雅的品茗。心想,看来她来早了,早知道明日清晨再过来就好了。
餐后快两个时辰了,连翘端着药碗过来,正好碰到从顾府回来的驸马爷。
明日就要启程了,顾琰羲回府问问母亲与小妹准备好了没有。因顺道,明日一早出了公主府,路过顾府接着她们一同上路。太妃与葳璟今日就过来了,倒是省了时辰,明日能早点出城。
桦绱在洗漱,顾大人瞥了眼放在桌上的药问:“这是什么?”这几日看连翘端给她,以为是调理身体的没在意,母亲其实也一直吃着中药,都是补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