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的睫毛特别长,可能是才从被子中钻出来的原因,带着水汽,湿漉漉的,有种我见犹怜之态。而且,她的语气带着祈求,看在蒙烈眼中居然又多了一股撒娇的味道。
蒙烈妥协道“好。”语毕,他感觉自己见了鬼似的为什么越来越听这个女人的话了?心突生烦躁,他说“不去就不去,折了是你活该,赶紧的,睡。”
又哪惹着他了?
真是……
宁可直接倒下把被子蒙住脑袋。
蒙烈当仁不让的也上床睡觉。
虽然她是个伤员,但在床陷下去的一瞬间,宁可的心仍旧提了提。接着,她能感觉蒙烈似乎一直看着她。
他不会又要发什么疯吧?
一个大男人欺负女人也就算了,欺负一个受伤的女人……
宁可正七想八想间,感觉蒙烈下了床。接着,感觉他掀了她脚底的被子。宁可急忙翻身而起,瞪着他,“干嘛?”
“上药。”一边说着话,蒙烈一边摇了摇手中的喷雾剂。
活阎王亲自给她上药?宁可有点惊悚,急忙说“我喷了的,不用。”
“还是再喷一下。以我的经验,你这肯定是折了。如果现在不喷,两个小时后你一定会痛醒。到时候折腾的还是我。”
算了,由他吧。
现在不由着他不定他又闹哪一出。
宁可说“那就麻烦你了。”
“说好了,我照顾你的脚,你照顾我的胃。”
蒙烈替她喷药上药的功夫,宁可心中感慨万千,果然,讨好一个人的胃还是非常有必要的。看看,活阎王现在就是最好的证明。不但不刁难她更处处为她着想……
蒙烈长年在军中,跌打损伤之类的对他而言是小菜一碟,这种上药最是简单。上完药后,他把被子重新替她盖上,说“睡吧。”
终于可以睡了啊,宁可再度倒床而睡,一如以往把自己裹得似蚕茧。
蒙烈把药放在宁可床头柜上好方便她及时拿到手,转身之际看到她的睡颜,闭着眼的她非常沉静,长长的睫毛似鸭羽投下的剪影。
刚才,郁文栋和他在书房说的事他还没有告诉她,算了,时间晚了,明天再说吧。
这一天,宁可着实有点累,明明想提防着蒙烈但禁不住睡意来袭,不再管他什么时候上床,也不再管他为什么要盯着她看,她只想催眠自己快点入梦。只要睡一个好觉,明天的宁可仍旧是个精气神十足的小老虎。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的手机铃音响起。
坐在床头看书的蒙烈鄙夷的看了眼床头柜,这个女人的手机铃声仍旧那么的幼稚,不知不觉他想起海上明珠大酒店的那场乌龙……
才入睡片刻的宁可被手机铃声吵醒,她皱着眉头伸手摸向床头柜,摸到手机,看也不看一眼贴近耳边,‘喂’了一声。
晓得她这个手机号的人不多……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宁可睡意全无。聂子青倒也真有能耐,居然让她搞到了这个电话号码?
“有事?”宁可问。
“……”
“多谢关心,我没事。”
“……”
“呵呵,是吗?不都说流言止于智者,子青,你是想当智者还是想当那个传谣信谣的人?”
“……”
蒙烈一直偎在另外一侧看书,把宁可的话听了个全。从她的话音中他听得出她对电话那头的人充满敌意。那种浑身瞬间紧崩的姿态特别像他的妞妞炸毛的感觉。
直到她挂了电话,他才问“谁啊?”
宁可吓一跳,转身就看到蒙烈一袭黑色睡衣靠在床头。
昏黄的灯光,一张床,偎着看书的男人……
怎么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好在不是一个被子。
巨汗中,宁可放下手机,说“聂子青。”
“聂子青?”蒙烈偏着脑袋想了想,说“辉煌集团的那个秘书?”
“是。”
“这么晚打电话?是不是查她男朋友在不在你这里啊?”
还别说,蒙烈的嘴特别毒,而且一毒一个准。想当初,聂子青想联系森浩然却联系不上的时候就会打电话给她宁可……
见她发怔,蒙烈止不住挑高眉头,难不成被他说中了?他把脚从被子中伸出来,踢了她一脚,说“不会是真的吧?”
他居然踢她?宁可恼火,说“你不去当编剧实在是太可惜了。她打电话就是告诉我一件事。她说现在上层圈子都在传言我救了天一,郁文栋为了感激我对他儿子的救命之恩也会把古埃及皇室珍品展的安保项目送到你蒙烈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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