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红婵责备地看了丈夫一眼。她想给大儿子做减法,奈何这个当老子的狠不下心,争来争去才比上個月减掉二十两!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每个月省下来六百多两银子。”贺越眼睛眨了眨,“可以买几十套精良铠甲,或者几匹上好战马,至少征召六十人入伍。”
他话音刚落,贺灵川就把桌子一拍,站了起来“我吃饱了!”
在大步离开饭厅之前,他没忘顺手从黄铜盆里捞出一只炖梨,边走边吃。
这梨子用冰糖、花椒炖了大半个时辰,甜酥软烂,还有清心祛火的功效,正适合给啖过羊肉的人降降燥气。
也没人拦着他。
快走出花园时,贺灵川回头看了一眼,见那三人还围坐桌旁边吃边议,其乐融融。
他耸了耸肩,快步走回自己住处。
凭心而论,贺淳华对这个长子还真不赖,贺灵川独占东边最大、最静、最漂亮的院落,有黑松白桃、曲水楼台,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武练场。
贺越的住处虽然也在东头,但面积只有兄长一半。
院里唯一的仆从闻声而来,被他随手挥退。
贺灵川脱掉上衣,在月光下打了半个多时辰的拳,直至酣畅淋漓。
原身不擅文才,但自幼好武、不畏吃苦,这在世家子中比较少见。贺家祖上也出过武将,自有一套炼体的功法,就由贺淳华传给了长子。
练至酣处,健硕的肌体就被一层浅淡的白雾笼罩,但只在月光下才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