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原定在下午4点准时开启。
但一直到下午3点50分,最上面那一排属于议员们的位置依旧空置。
这群议员们无论是跟梅尔关系好的,还是关系不好的,似乎都刻意地忘记了这件事情。
哪怕外面动静的已经大到了皮尔特沃夫街角的老鼠都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他们依旧很默契地选择了装聋作哑。
南柯坐在等候区,看着上方空荡荡的座位和象征着正义和先进的明黄色灯光,目光没什么焦距,但脑袋却轻轻斜了一些,摆出了一副倾听的姿态。
外面隐隐约约还是会有音符隔着厚厚的墙壁飘进来,每一个音符里似乎都隐含了某种能稳定人心的魔法。
当他散去了灵魂防御后,这些音符仿佛是冬日里和煦的阳光让他的心态不自觉地平和了起来。
在南柯的左边,弗拉基米尔翘着腿,指甲在自己的膝盖位置来回弹动,像是一个猎人正在等待着自己的猎物慢慢走进早已准备好的包围圈。
这位在帝国幕后操纵了数百年的‘野心家’在面对面前这种局面时,就像是一个大学生面对着幼儿园的入学考试,心里不仅不会有半点焦急反而会觉得好笑。
但在南柯的右边,整个画面风格像是走了另一个极端。
凯特琳正沉着脸,墙壁上的时针似乎每一下跳动,都是踩在她的心尖上。
那沁入灵魂的音乐根本没办法缓解她内心的急躁和不安。
各种无意识地小动作几乎将她内心的焦虑全都传递了出来。
‘啪’
在凯特琳第十三次用高跟鞋在地面跺出动静后,南柯忍不住地转头看向了她,“你急了。”
凯特琳皱眉,有些心虚地道“我没有。”
南柯笑了起来,凯特琳现在这种姿态搭配她现在的身份和穿搭有些反差萌,就像是一个女强人在你面前露出了最柔软虚弱的那一面。
她虽然有成为女强人的心,也有成为女强人的潜力,但到底还是缺了些时间去磨砺。
平时或许看不太出来,但如果真遇到关键事情,还是会有些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