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注定会消亡,那么他生前就算有再大的成就,最终也不过是在历史里留下几点笔墨而已。”
“留在历史里不好么,历史是永恒的。”
“历史是永恒的,但被记载下来的历史不是。”南柯道“它更像是任人玩弄的布偶。”
“你的论调有很趣。”基米尔对于南柯的答案有些惊讶,他又问道“如果你坐在他们的位置,你会怎么做?”
“我觉得用自己的视角来见证历史才更真实,也更有意义。”
“展开说。”
“与其把精力用在提升生命的厚度上,还不如想想如何去提升生命的长度,毕竟,任何一位统治者走到最后,他终究还是会去追求长度。”
基米尔看着南柯,忽然笑了起来,眼眸里仿佛有一道深邃的猩红色光芒亮起。
“你很有趣。”
“谢谢您的夸赞,我只是为了通过考核。”
“你听萨尔说,你是一个祖安人?”
基米尔站起来,走到了南柯身边。
似乎是为了表达一种鼓励,他将手搭在了南柯的肩膀上。
“是的,大人。”南柯点了点头。
在萨尔给出去的资料里,他是萨尔妻子的子侄,出生在祖安,而后在皮尔特沃夫城外的教堂成长。
“但你并不像一个祖安人。”
无论是谈吐还是外貌,南柯都跟他想象和接触的祖安人不一样。
“可能是因为我在皮尔特河岸长大的原因。”
“是么,不知道为什么”基米尔将手抬了起来,手中有一抹暗红色的光芒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