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项目?”
“不打紧,便宜的我还不要咧。”
拿下这样一家工厂的全套电。
“请坐请坐。”
陈春仙凑到旁边的单人位上,忙不迭搭话,心头有股激动,三两句后,迫不及待转入正题。
明天是发薪日。
听她这么一说,陈春仙四人恍然,那边可不是有一家工厂在建吗?
言简意赅的叫刘春呈。
这不是后马路那家小酒馆里的姑娘吗?
“你们先吃水果。”
“也上课啊。”
这是感谢他帮助壮壮入学的事。
就是悬挂牌匾的那间。
“我下午还有课,先走了。”沈红衣逃也似地离开。
“我也不用。”
陈春仙咦了一声,他的记性很好,一眼便认出。
他还从对方那里赚到五块钱,不过这笔账除去财务老刘,服务部没人知道,难以启齿。
她没说缘故,李建昆却秒懂。
陈春仙去过小酒馆,知道那边底蕴不小,如今看来,这位正是老板娘。
李云裳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连她都觉得这位忒实诚,用余光瞥了眼弟弟,见他一副无所吊谓的模样,笑道:
“老陈,我的那份先不用发。”
沈红衣:“……”
不发的话,好容易营造出来的氛围和局面,会被打回原形。
也是团队核心。
李建昆笑了笑,二姐帮忙解释道:“噢,他晚上在我那帮忙,正因为他,我才知道那天有件事做得不妥,今天是登门赔罪的。”
房门处,传来声音。
唰!
陈春仙四人同时瞪眼,眼神明亮。
“不打扰,请进吧。”
还有一件事令陈春仙犯愁。
条件很简陋,却也没办法。
国家如此贫穷,一切工作重心向经济转移的口号,始终不减,普通民众不理解他们的行为就算了,为什么高级知识份子也要冷眼相待?
什么是科学秩序?
实际上,陈春仙后来确实屡战屡败,由于辞职下海,失去生活保障,晚年过得很不好。
他很清楚,这么多人愿意跟着他干,并非每个人都把他的梦想,当作自己的梦想。多半人的诉求很现实,因为他承诺每月会给到一定津贴。
纵然其他人的津贴少发些,却也不能不发。
纪世赢诧异道:“诶~伱不是隔壁上课的待业青年吗?”
愚昧!
你还上个哪门子课!
这虎狼之词,硬是听得陈春仙四人虎躯一震。
这位叫曹永先,从业于力学所。
<div class="contentadv"> “同上。”
“咳咳!”
沈红衣看他一眼道:“得赶紧吃,要坨了。”
一股浓郁的芝麻香气扑鼻而来。
里头分为三个区域,一块摆着油印机,印刷等离子体小报用;靠窗的位置有一张木艺沙发和木茶几,作为招待区;最后一块摆放着几张陈旧的五屉桌,作为办公区域。
陈春仙深知一个道理:更多人的支持,才能扛住愈演愈烈的反对和压力。
今儿中午,陈春仙连饭都没吃。
他连连推辞。
陈春仙踌躇说道:“我们的产品由于质量和技术问题,造价较高,要比市场上的贵,怕是…会增加不少预算。”
大佬你是真不会做生意啊。
科研成果编号排序,摆在展架上欣赏?
陈春仙见她提溜两兜水果往过送,坦白讲,心头还挺热乎,老百姓对于科学家的敬意发自肺腑。
犯难的原因在于两点:
其一,跟着他干的人越来越多,已经有几十号。
李建昆暗叹口气,两眼朝天看。
手头的钱,倒也有一些。
“太感谢李姑娘的支持和信任了,您可帮了我们大忙!”
李云裳自顾自倒上一杯水,坐回木艺沙发上。
另一只装的是莲藕排骨。
不是一笔小单子。
兴许未来半年,他都不必再为钱发愁。
这样会有更多时间和精力开展项目。或许,一切都会变好。
雪中送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