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大天地,三十三重天界,通明天之内。
那一抹璀璨的庚金剑气,逐渐的落下,那方才手持干戚的刑天,却是已然了无踪影,似乎与那白泽的史书,相互映照一般。
不知其生,亦不知其死!
李长庚横剑而立,拦住了那众多巫神,满是杀意道:“后退者生,前进者死!”
末法之末,方见上清道尊,持剑破灭万法一切天地。
但是他不想去,填那一座诛仙剑阵了,上一次填了诛仙剑阵,带来的道伤,哪怕是一个纪元的流逝,也未能修复多少。
诛、戮、陷、绝,此四剑所布之剑阵,真不知让多少,大罗道果、古神们血染衣裳啊!
众多巫神,摄于李长庚之威,循序而不敢入,第四天灾们,更是发扬了,长寿、韩老魔之道,纷纷是后退三两步。
充分的体现了,长寿的苟道。
还有韩老魔的死道友,不死贫道精髓,以及那伤天和,不伤文和的指导方针。
明眼的第四天灾们,都能够看得出来,太白神君李长庚的这一手庚金之道。
真要是死在了,那一道庚金剑气之下,别说回老家了,六道轮回能不能,把他们给救回来,还是两说呢?
死在北斗神君的北斗星神幡之下,是回老家的大好事,自然趋之若鹜。
可现在吗?
攻守之势,异形也!
“太白神君李长庚,古神之境,庚金之道,斩了人族战神刑天。”
“这一手庚金剑气,还真让你,玩出了名堂,只是可惜,似你这般道伤,不去填了,诛仙剑阵,好在下一纪元,重新归来,实在是浪费了。”
只见一面若冰霜,雍容华贵的女子,出现在了众巫神之前。
“我等见过,玄冥祖巫!”
众巫神见礼,战意高昂。
玄冥祖巫来了,青天大老爷就来了,大荒天庭的人,就再也扛不住了。
都得鼓噪起来,鼓噪起来呀!
李长庚面色如常,打量着这位,似乎更擅长金之大道的玄冥祖巫,坦然道:“玄冥祖巫?好一个名号,那看来今日,是不死不休了。”
从看到这位玄冥祖巫的这一刻,位于浩渺长河,诸多天地之内,两位古神所传的道统,就已然开始了争斗。
那在过去、未来的争斗,也是在孜孜不倦的展开。
古神道争,便为不死不休之局面!
玄冥祖巫,微微点头,朱唇轻启,言道:“随你怎么想,道争又如何,不道争又如何?”
而后大罗道果所修出的那一条大道长河,横跨了万古而来,其内有西王母的金之大道,更有玄冥之道,亦有诸般大道。
道无止境,玄之又玄,妙不可言!
每一刻都有天地的虚影,于玄铭的那一条大道长河之内,沉浮不定。
而那一条浩渺长河,亦是展露于通明天之内。
群仙万真们,听见了滔滔江河奔涌而过的声响,这是来自大罗道果所化的大道长河,带来的直接冲击。
作为一证永证的大罗道果境修行者而言,当道果显化的那一刻,普通仙真只要,看了那么一眼,便有可能受到,大道长河的影响。
能够对抗大罗道果的只有,大罗道果,还有古神啊!
大道长河波涛汹涌,直奔那李长庚而去,似水而归于道,皆为道则所化。
扛得住的话,自有一番造化,扛不住的话,自然是被同化,成为一件先天灵宝。
沉沦无数岁月,方才能够,脱劫而出。
李长庚面色动容,手持那一口庚金神剑,立于那一条大道长河正中。
长河滔滔而过,李长庚以剑分河,拦住了那一条大道长河。
这是众多巫神、神灵眼中,最为直观的看法。
可在退到了末尾的白泽,看来这分明是,太白神君李长庚的道,拦住了西王母的道。
道争,不死不休啊!
白泽取出了史书,找到了那一本,大罗道果本纪,西王母本纪,说道:“有,仙真禀承,西华妙气而生,是为西王母。”
“于,帝历大椿纪年,十一万七千六百载,秋,乙亥九月。”
“伐天之战,刑天死战无宗,西王母化身玄冥,与太白神君,李长庚战!”
这是真实的史书,而后白泽,取出了另外一本,巫庭本纪,写道:“祖巫玄冥,于帝历大椿纪年,十一万七千六百载,秋,乙亥九月。”
“率军之众,伐无道之天,斩太白神君,李长庚!”
“破,凌霄天界,攻无道天帝。”
“是曰玄冥祖巫,口呼:‘无道之天,获罪于道,今奉盘古大真人之命。’”
“奖率三军,庶竭驽钝,靖难而行,攘除奸凶,兴复洪荒,册立新君,以安寰宇诸天。”
这是给浩渺长河,群仙万真们,看的史书,但是能说,他写的史书,一本真一本假吗?
他白泽,只写最为真实的史书,只是多了些许春秋笔法,多了些许的艺术加工。
“白泽大人,您的史书,写的未免有些太离谱了吧!”
只见一面色威严的巫神,握住了悬在腰间的神剑,慈眉善目(面带杀机)般盯着,手持刻刀的白泽。
白泽心神一紧,看着这巫神,说道:“巫神及啊!”
“我告诉你,这就是真正史书,我们作为正义的一方,大荒天庭作为邪恶的一方,自然要进行一些加工。”
“这是善意的加工啊!”
白泽拍了拍,那巫神及的肩头,以咨鼓励。
巫神及面色严肃道:“白泽啊!”
“你还是死性不改,你看看我到底谁?
只见那巫神及的面容,好一阵的变换,一时间群星万象之景,入了白泽的眼帘。
白泽指了指,巫神及,又指了指自己,颓唐道:“靠,你们又在玩谁。”
“西王母她们,这么玩没问题,可你是谁,你谁大荒天帝啊!”
“这么玩,不感觉掉份儿吗?”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那位大荒天帝,居然也玩改头换面,套马甲这一手。
身为天帝的骄傲呢?
巫神及面色从容道:“为什么会觉得掉份儿呢?末法之末的最后一场,演劫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