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朝歌城内,烽烟四起,狼烟滚滚袭来!
山海凶兽穷奇,携滔天恨意而来,那从后世,哪一座宏伟陵墓中走来的秦之兵马俑们。
高歌‘无衣’,朝着那显出了本像的穷奇杀去,昔日的少昊子,因无尽的恨意,已然成了,被恨意所裹挟的真正凶兽。
当先祖的丰功伟绩不再,当没有人再去祭祀穷奇的时候,当人族往古来今的罪孽,积压到了一定的时候,这便是灾劫。
金乌的光芒,在这一刻,也是被穷奇的凶威所遮蔽,殷商甲士的嘶吼声,传遍了整座朝歌城。
“风!”
“风!”
“大风!”
在那朝歌城,万家灯火的照耀之下,本来亮堂了一点儿的天空,骤然间再一次黑了下来。
羽箭一如雨幕,一般横贯八方而至!
那是来自后世的秦弩,亦是在地底沉眠了,千百载的兵马俑,他们不知道,自己面对是何等的存在。
但是仍旧,恪守着大秦律例,在将俑的率领下,杀向了那,巍峨的凶兽穷奇。
少昊子穷奇!
穷奇的咆哮声,震惊了四野,也震碎了,不知多少兵俑。
大秦律例,逢战退者,斩首!
在那青铜战车之上,因为用料精良,有着前身,些许性灵留存的秦将,抽出了秦剑,指向了那穷奇,喝道:“大秦,风起!”
“万胜!”
“天有鲲鹏,展翅苍穹!”
“六合一扫,四海一统!”
来自后世秦代,那苍凉的战歌声,响彻了神代殷商的人世间,这一座注定,要在后世,岌岌无名的小城。
凶兽从那连通着山海的人族气运天柱下方,所镇压的裂缝之内,蜂拥而出杀向了,这繁华的人世间。
秦代兵马俑结阵,秦将持剑,御者驾车前出。
秦将抬手止步,言道:“奉陛下令,征讨不臣,挡我大秦兵锋者!”
“杀,无赦!”
“诸将听令,进军讨贼!”
在那近乎无穷无尽的凶兽的兵锋之下,秦代兵马俑,寸步都未曾退却。
而人族的先贤们,之所以能够将那秦代的兵马俑,从后世逆流那一条浩渺长河,带到此间也正是因为,秦皇嬴政的所签订的契约。
收天下之兵,铸以金人十二,以镇山海!
发刑徒百万,掘山填海,铸以百万兵马俑,尘风于那不见天日的地下。
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响应嬴政,所签订的那契约。
如今,人族先贤们,再一次逆流那一条浩渺长河,人族最后一个神话丛生的时代,秦代末期的兵马俑,再一次来到了人世间。
他们在没有,进入那一条浩渺长河之前,也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兵马俑。
即便是后世,重见到了天日,也不过是任人观赏罢了,可是他们的丰功伟绩,又有谁知道呢?
人族的百姓,面对那狰狞的凶兽,皆是盘中的餐食,殷商的甲士们,护卫着殷商王室之人,朝着王宫躲避而去。
殷商老太师闻仲,领七千甲士,逆流直上,朝着那凶兽的狂潮杀去!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
“宅,殷土茫茫!”
“诸位,随我冲阵!”
这位天生掌握了某些玄妙神通的殷商老太师,冲入了那凶兽之中,在那凶兽狂潮的尽头,便是那尊少昊子穷奇。
昔日的少昊子,如今的凶兽穷奇,时过境迁,太多的故事被埋藏在了,不知明初。
盖棺定论的事情,再也难以开棺解论,因为开棺解论,很多人都得承受,千古之骂名!
殷商甲士操短戈而行,与那秦代兵马俑,汇聚在一起!
白泽站在青铜战车之上,敲响了轩辕时代的战鼓,这是由夔牛皮,所制造的战鼓。
沉闷的鼓声,响彻在那朝歌城内,殷商甲士们,只觉得心中有一道,翻涌而过。
甲胄在身的白泽,看着那穷奇的凶光,说道:“是穷奇的真身无疑,古神之下,四凶当之!”
“秦代兵马俑,殷商的甲士,挡住了凶兽的狂潮!”
“汉代羽林,正在逆流而来。”
“归墟之劫提前了,仲尼的弟子,颜回挡住了,那汹涌的浩渺长河。”
“人族军师,白泽迎战凶兽,于朝歌!”
驾长车,踏碎凶兽头颅,直奔那凶兽穷奇而去。
战场之上,日月无光,山河失色,鲜血混杂着,破碎的兵马俑,铺就了一条泥泞的道路。
数面旗帜,迎着恐怖的劲风,迎风招展着。
一面旗帜上书,汉大司马;一面旗帜上书,汉骠骑将军,最后一面上书,汉冠军侯霍!
“为国羽翼,如林之盛!
出车彭彭,旂旐央央
天子命我,城彼朔方
出车彭彭,旌旗猎猎,
天子命我,征战四方。”
“奉,大汉天子令,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雷雨交加之下,那朝歌城外的女娲宫内,却是一片的沉寂。
伏羲拿着刻刀,在石碑上,刻下了今时今日,所发生的一切。
“帝辛九年,十一月,初一!”
“山海凶兽,穷奇入人世间。”
“秦代,兵马俑参,应契约而来,参战!”
“汉代,羽林骑,汉之大司马,骠骑将军霍去病,应契约而来,参战!”
“人族军师,轩辕黄帝御者,白泽参战!”
“殷商太师闻仲,参战!”
“山海天帝之女,亲为太上玄始天尊着甲,人族太上玄始天尊,应召参战!”
这是属于他们的丰功伟绩,即便是这样的丰功伟绩,不会被世人所铭记,他也依旧会记录下来。
凤凰崽感受着,那令人恶心的凶兽气息,说道:“伏羲,你不是陈玄的亲娘舅吗/”
“你怎么,不去参战呢?”
现出了本身,身上流淌着真火的凤凰崽,满是疑惑的看着,那正在石碑上,刻画文字的伏羲。
风吹雨水,坠入了女娲宫内,伏羲起身擦拭了,女娲圣像上的雨水后,说道:“我是古神,这是人族自身的劫难。”
“伯阳说的没错,福祸无门,唯人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