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不能让北椋做大,一旦让北椋做大,那么将会是,整个天下的祸患。
北椋王府行事,也的确是僭越得太多了,至于那晋兰亭之事,他亦是听说过。
<div class="contentadv"> 行事无状,肆无忌惮,欺负下臣妻妾,说一句无恶不作,都算是夸奖了。
北椋百姓在徐骁,徐凤年的眼中,不过是棋子罢了,用来换取世袭罔替的棋子。
龙椅之上,皇帝赵惇出声,说道:“钦天监预测,今年是灾荒之年,北椋的百姓是百姓,莫非离阳的百姓,就不是百姓了吗?”
“三十万石太多,二十万石即可!”
给北椋粮草,无疑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
北椋三州之地,只会感激徐瘸子,却不会想,徐瘸子赈灾的粮草,从何处而来。
张巨鹿听后,也是不在言语,只是默默的退回了班列。
而立于皇帝赵惇身侧的韩貂寺,也是取出了早已拟好的诏书。
皇帝赵惇说道:“朕,如今尚有一子,颠沛流离,如今朕将其裂土分茅,册封其王侯之位,以安天下!”
“韩貂寺,念吧!”
韩貂寺张开了那一道圣旨,念道:“门下,诏曰!”
“皇子赵楷,受兹青社!朕承祖考,维稽古建尔国家,封于蜀地,为蜀王,世为离阳籓辅,加剑南道行军总管,都督蜀地军事,节制蜀地、西域诸事。”
“允其,募兵七万,护蜀地安宁!”
“钦此!”
一道封王诏书,洋洋洒洒不过数十字,却改变了整个天下的格局。
皇子赵楷先是入了两禅寺,如今又加封了蜀王,北椋王府的局势,越发的严峻起来。
某些心向北凉,收了北椋王府黄白之物的离阳官员们,此刻也是感觉,事情变得棘手起来。
能够在朝廷当上京官的人,没有一个是傻子,赵楷封为蜀王。
又是领兵的蜀王,这无疑是直接踹了,北椋王府的屁股。
可若是徐骁,明目张胆的截杀,朝廷新册封蜀王,那么朝廷或许,会不顾大灾之念,直接对北椋发难。
在武官末尾的皇子赵楷,也是走出了班次,跪倒在太和殿内,说道:“儿臣,领旨!”
他封王了,本以为需要好大一番折腾,才能够做到诸侯王的位置。
可没有想到,时局变换莫测,北椋王居然僭越到了,如此的地步。
只是,那位谪仙人太神秘莫测了些,他现在都不敢提徐渭熊的名字,生怕那位谪仙人,一剑把他给砍喽。
他想他娘亲了,这一走恐怕,无皇帝诏书,再难回来太安城了。
皇帝赵惇看着,自己这个私生子,说道:“此去西蜀,山高路险,朝廷给你安排了其七千铁骑随行。”
“到了蜀地,切莫学那北椋,善待蜀地百姓!”
可以说,从得知了,北椋王府藏匿了西楚公主,旧楚崇文院掌院,死在北椋陵州城的那一刻起。
离阳就同北椋决裂了,只不过还有这些许的貌合神离。
赵楷侃侃而谈道:“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而一众官员们,见此一幕也是,深感时局的变化,前些天还在传,陛下要册封,陈芝豹为蜀王,没想到居然是册封了,私生子赵楷为蜀王。
如今顾大将军的两辽边郡,靖安王赵衡的水师,再加上蜀王赵楷的蜀军。
可以说,北椋王府,基本上被朝廷,包夹在了一起,一旦北椋异动,那么朝廷可从容调兵,围剿北椋。
北椋的好日子,也终究还是要到头了,朝堂之内想要北椋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点。
而那些想为北椋说话的官员,也不得不顾及自己的家人,他们又不是北椋王的老兄弟。
晋兰亭再次走出班列,说道:“启禀陛下,应遣人,斥责北椋王世子徐凤年才是。”
“北椋诸将门,可谓是劣迹斑斑无恶不作,北椋三州百姓,可谓是深受其害。”
“北椋都护褚禄山,亦是日夜笙歌,强抢民女,丝毫不将,朝廷律法放在眼中。”
“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何况是北椋都护呢?”
“北椋三州之地的百姓,苦北椋久矣,臣不才愿请命,彻查北椋粮饷贪墨一案,愿为北椋三州之地百姓伸冤!”
“伏,唯陛下,圣裁!”
北椋三州之地的百姓,有冤屈吗?那自然是有冤屈的啊!
或者说,整个天下间的冤屈,多得都数不过来,可冤屈跟冤屈不同。
纵使是身死,也要让徐凤年,成为阶下囚!
皇帝赵惇也是看着,这个头铁的晋兰亭,说道:“哦,既然你愿意彻查事,朕给你加个御史大夫的衔,领五百骑入北椋,彻查北椋将门贪墨事。”
“遣,龙虎山护送!”
这个晋兰亭倒是个妙人,徐瘸子这一次,可谓是看错了人,毕竟但凡是个有血勇的丈夫。
都无法忍受,妻妾跟他人促膝长谈之事,一切都是北椋王府,自作自受啊!
如此德行有亏,盛行薄凉的纨绔子弟,也想着世袭罔替,简直是妄想!
只是如今,朝廷还需要北椋,世袭罔替可,但必须要减等承袭,至北椋侯为止。
晋兰亭亦是跪倒在太和殿内领旨谢恩,他不在乎回北椋,会遭遇怎样的灾祸。
他此去北椋,就是为了,为民请命,难不成为民请命,徐骁跟徐凤年,还要杀了自己吗?
一场让诸多官员,心惊胆颤的朝会就此结束。
只是这一场朝会,带来的余威,深远的影响着,整个人世间的格局。
朝廷挑了一个好时候,如今北椋王徐骁,正在入京的路上。
暂代北椋军权的是那陈芝豹,而北椋军中不服陈芝豹的也是大有人在。
待到徐骁知此事时,已经是尘埃落定,北椋王府也迎来,最为危险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