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我待,拖延的久了,恐怕再难回到南晋,对于南晋二十万人马而言,只要退至青峡一线,那么便可高枕无忧。
只要在青峡,前往清河郡的入口处,摆上七千步卒,辅议弩阵,那么任凭唐人的突袭,有多猛烈,都能将唐国,牢牢的锁在,青峡之内!
南晋,则可趁势而起,依托清河郡,守住这一片膏腴之地,有大泽在,南晋的粮道,就不会断。
以粮饷堆积起来的骄兵悍将,自然还会一如既往的骄兵悍将。
南晋早已不是当年的南晋,唐帝国也不再是,当年那个铁骑,可横扫整个人世间的唐帝国了。
白海昕亦是远去,直奔青峡往清河郡的出口而去。
虽时间紧迫,但是南晋的军卒们,还是在将校们的严令,以及放出了赏银下。
不怎么情愿的迈开了步伐,朝着青峡撤退而去,既然从了军,那就要对得起,将校们开出来的赏银。
况且青峡这边,早就祸祸的差不多了,如果将校们的命令,是朝着唐帝国的三辅之地挺进,或许这南晋的军卒,就该要炸营了。
几乎在两个时辰内,南晋二十万大军,便启程朝着青峡,赶去!
骑卒先行而去,步卒则是,疯狂的朝着,青峡撤退。
而还沉浸在睡梦中的人间诸国联军,浑然不知道,自己的左右两翼,已经空空如也。
人世间诸国的军卒们睡的很是香甜,然而危险在悄无声息间,已然临近。
在联军中军大营以北三里处,唐国铁骑换马披甲抽刀。
战马的嘶鸣声,响彻了马上就要朦朦亮的夜空。
夏侯手持明枪,喝道:“将士们,随我冲阵!”
“拿下,白海昕的人头,祭奠死去的将士们。”
作为一位将军,夏侯毫无疑问,是极为合格的存在,尤其是这一次的雪夜下青峡。
在一夜之间,突袭近千里,完成了在人世间历史上,亦是极为罕见的战事!
三万唐军骑卒,好似一条汹涌东流的江河一般,不过是片刻之间,便杀入了联军中军所在的大营。
那些人世间的联军军卒,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唐军骑卒,好似还是在梦中一般。
当雪亮的刀锋出现的那一刻,才让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的联军军卒,意识到了大事不妙。
数以万计的联军军卒,在大营内来回奔走,那些抱着兵器入眠,高度警惕的军卒们,冲出了军帐,逢人便砍。
匆忙披甲的中山国大都督,上将军欧群,看着如此乱局,悔不该当初啊!
“快、快、快,护卫着本都督杀出重围,只有杀出重围,才有一线生机。”
若是在两个时辰前,跟白海昕一起走了,那么现在局面,可能会大有不同。
但已经炸了营,发生了营啸的神殿联军中军大营内,俨然成为了一副修罗场。
唐国铁骑的来回冲杀,让本就高度紧张的联军军卒,已经彻底的崩溃。
每一个军卒都挥舞着手中的刀剑,收割着周围的生命。
王景略率领的镇南军,亦是加入了战场,他骑乘着战马,杀入了阵中,朝着那些,有着亲兵护卫的将校杀去。
在他看来,绕过联军大部,直插中军的做法,无疑是十分的冒险。
但好在他们成功了,一战定乾坤,唐国摇摇欲坠的局势,将会随着这一战而扭转。
——
人世间,某座城池内。
刚刚斩杀了一位,意图控制全城的百姓,为其建立庙宇的修行者的陈某,看向了唐国青峡的方向,缓缓开口道:“千年唐国,果然名不虚传,夏侯啊!”
“终究是一位,武道巅峰的修行者。”
“只是人世间的事情,终究是有一个定数,统而乱之。”
“二世而亡!”
对于很多修行者而言,夏侯这样的武道巅峰,自然算不得什么厉害人物。
可是对于没有神殿驰援的联军而言,夏侯这样的武道巅峰,外加王景略这样,在世俗内的天才,足以造成,摧枯拉朽的打击。
陈某的身影,渐渐远去,在他的身后,是一座被毁掉的庙宇。
人世间的很多修行者,都发现了某个真相,于是都想着,用尽各种手段成为一位神灵。
但是在知守观的甄别,与剿杀下,大部分心怀鬼胎的修行者,都已然灰飞烟灭了。
知守观,知守的从来,都只是天地运行的规则,而不是人世间的修行者,所认为善善恶恶。
呼啸的北风中,陈某的身影,消失在了夜空中。
当陈某再一次出现的时候,已然去往了南海,南海的神殿之上。
西陵神殿,注定会在九年之后覆灭,而南海仍旧有,神殿的大神官,遗留!
南海大神官一脉,在神殿遭受重创之后,俨然有了,要取代神殿的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