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城下,石桥上!
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回话的熊初墨,冷哼道:“既然尔等,宁顽不灵,那就需怪本座,今日在这,唐国都城,大开杀戒了。”
熊初墨张开了双臂,磅礴的念力,祈求着神国内的神灵,降下属于神灵的力量。
若是在往常,熊初墨的祈求,或许不会被那位神灵获悉,也不会降下多少力量。
但是急于收回自己人世身的那位神灵,此时此刻已然顾不得那么多了。
无穷无尽的光明,越过了那厚重的云雾,砸落在了王宫的大阵上。
惊神阵通过汲取地脉、人世间红尘意为阵法的本源,可是这样的阵法,需要的流转不休,可自从道门真修乘黄鹤,离开长安后,这座惊神阵,就越发的流转不畅。
千百里方圆内的昊天神辉,几乎在须臾间,便砸落了长安城。
哪怕是有着惊神阵的阻碍,长安城内的温度,依旧上升到了很高的地步。
长安城的百姓们,大汗淋漓的走出了家门,他们寻找着这热意的来源,破口大骂着。
可当看到有人身死之后,便变成了鹌鹑一般,嘴上说的慷慨激昂,也抵不过膝盖软。
热浪袭来,王宫城头上的军卒,被热得晕倒在地,再也无法动弹。
这样的天启神术,也是让唐国的那些朱紫,第一次感受到了,何为大修行者的恐怖。
因为不曾见过,所以方才无知,但是在见到了,大修行者的恐怖后,这些朱紫们,方才知晓,以往他们的想法,究竟有多么可笑。
原来,守护唐国的一直都是书院,都是夫子他老人家啊!
沐楚全然不顾及,落入眼中的汗水,拼尽全力写出了一道雨符,可是在这样惊人的热浪之下。
一道雨符,不过是瞬息之间,便消散于无形之中。
熊初墨冷笑道:“沐楚,伱不过一知命上境,如何能挡住,神灵之天启呢?”
“夫子走了,大先生被讲经首座拖住,二先生被柳白重伤,书院剩下的那些先生,不值一提!”
“就算是,现在书院后山的那些先生们齐聚,本座亦无所畏惧!”
他是天启境界,比之当初的光明神座卫光明,更为强横的天启境界,如何会败呢?
“熊初墨,你已然还是如此的张狂!”
“上一代神殿掌教虽然愚蠢,可却也不会,这么大摇大摆的来到都城。”
一道声音,从滚滚热浪中传来,由远及近的声音,让城楼内的唐王着实是松了一口气。
熊初墨转身看去,看着那道满身秀气的身影,说道:“书院三先生,你就算步入了知命巅峰之境界,又能如何呢?”
“本座敬重夫子,敬重书院,所以才没有杀你们这些杂鱼,可身为杂鱼,就应该有杂鱼的觉悟,偏偏要来送死!”
熊初墨手中的神杖重重的砸落,一道昊天神灰直奔余帘面门而去。
只听得阵阵蝉鸣响起,拿道纯净到了极点的昊天神辉,便消散于无形之中。
寒蝉凄切,王宫内外的温度,都有了明显的下降。
湛蓝青天之上,一轮明月逐渐的显现,可与大日争辉,遮挡住了从神国而落的神辉。
余帘目光平静的看着,神殿掌教熊初墨,冷冷的说道:“熊初墨,你这老矮子,究竟是你这条杂鱼在找死,还是我在找死呢?”
“从你踏上都城的土地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你再也走不出都城了。”
蝉鸣声越发的盛大,这让王宫城头上的众人,听得有些不太真切,这更像是梦中的场景一般无二。
然而方才还盛气凌人的神殿掌教,却是惊恐的说道:“二十三年蝉,你是魔宗宗主林雾,没想到你居然,真的修成了。”
“还变成了个女人,还拜了夫子为师,夫子居然会收你这样的魔头为徒弟!”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观主不是说,你已经死了吗?”
自从进入唐国的土地以来,熊初墨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
因为知道,所以恐惧!
在他入长安时,观主亲口告诉他,林雾已经死了,可是林雾居然没死。
观主骗了他,可是观主,为什么要骗他呢?
余帘冷冷一笑,说道:“熊初墨,林雾的确已经死了,我是书院三先生余帘。”
“今日特来杀你,很多人都想让你死,或许观主,也想要让你去死,也不一定。”
这是一个必杀之局,天启境界虽为六境,可却不是自己的力量,如今老师遮挡住了,昊天神辉的降落。
道门真修拦住了,那位跳脚的神灵,知守观的观主陈某,将这位神殿掌教,哄骗到了长安城内!
那么,神殿掌教熊初墨必须死!
在那一声声的蝉鸣声中,熊初墨的双臂被齐齐削断,双腿也被折断。
六十四位神殿黑衣神官,也在这蝉鸣声中暴毙。
熊初墨身上的神袍被裂开,一个小矮子从神袍中滚了出来,这位神殿掌教,更像是一位侏儒。
如今这侏儒,愤怒的说道:“林雾,你不能杀我,我是神殿掌教,你这是在与神殿位敌。”
余帘面带微笑的看着,那侏儒言道:“我是明宗的宗主,一直都在与神殿为敌。”
“以上阴天子的名义,将你诛杀,这将是会是冥府,第一次出现在,世人面前!”
“虽然我并不相信,善恶到头,终有报的说法,可是人世间的百姓们,相信这个说法啊!”
“所以,你去死吧!”
“熊初墨!”
一道蝉鸣响起后,经久未歇!
而后神殿掌教,熊初墨横死唐王宫外。
这便是真实的故事,却不是书上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