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佛殿内,好一场厮杀!(1 / 2)

第176章 佛殿内,好一场厮杀!

“铮!”

来自剑阁程子清的飞剑骤然爆起,须臾之间便一化为十。

凌冽的剑光,让人们看不出来,那一柄致命的飞剑,到底隐藏在何处。

桑桑愣在原地,似乎不知道为何,刚从棋盘世界出来,便会遭遇这般景象。

宁缺眼神中凶光一闪,抽出了桑桑身上背着的那一把大黑伞。

漆黑如墨的伞面,挡在了两人身前,一方浓郁的夜色,挡住了程子清的飞剑。

剑光撞在那把大黑伞的伞面上,犹如牛毛入海一般了无踪影。

剑光消弭,而后飞剑至!

来自一位知命中境大修行者本名飞剑,却无法刺破,那一把平平无奇,甚至普通的大黑伞。

丝丝缕缕的火光,从大黑伞的伞面上冒出,那是来自程子清本命飞剑上的细微铁沙。

程子清来不及多想,便收回了飞剑,持剑驻足看向了,那一柄大黑伞的两人,说道:“十三先生,剑阁尊敬如书院,亦尊敬夫子,只要您将冥王之女交出来。”

“十三先生自可,安然无恙的离开烂柯,您日后还是书院后山,令人尊敬的十三先生。”

他很清楚佛宗想要借刀杀人,可同样他也愿意去做这一把刀,永夜将会在一甲子内降临。

到了永夜降临,大地陷入冰封的时候,那里还会有什么心思,去考虑那些琐碎之事呢?

他只是想要活着,只是想要剑阁存续下去,只是想要后辈,还能看到家乡盛开的荷花。

那么就只好,请这位冥王之女,回归冥王的怀抱了。

宁缺挡在桑桑身前撑伞而立,他冷冷的说道:“程子清,你长得不太美,所以也不要想得那么美了。”

“就凭你今日在烂柯寺的佛殿内,悍然刺杀神殿光明之女,刺杀书院十三先生,你们剑阁就得给书院一个交代。”

“否则,勿谓言之不预!”

而后一道黄符轻飘飘的出现在了佛殿内,那是一张仅有两指宽的黄符。

那道黄符,是一道神符,颜瑟所写的神符,宁缺用了最为朴素的手段,回应了程子清的刺杀。

符意迸发,坐在椅子上的众人,朝着程子清所在的位置看去,却发现剑阁强者程子清,已经被困在井中。

横竖皆二,井里井外,两个天地!

井字符内的程子清,神情凝重的试探着这一道井字符,若是颜瑟亲至他或许会被重创,可轻飘飘一道符执上的神符,又能够坚持多久呢?

待到符毁意散,那么冥王之女,今日必死无疑。

道痴叶红鱼看向了一手撑伞,一手持朴刀的宁缺,眼神中流露出了,蠢蠢欲动的目光,她冷漠的说道:“宁缺伱本以入魔,若非看在书院的面子上。”

“今日无论是你,还是光明之女,都无法离去!”

“岐山大师,神殿前光明神座指认桑桑为光明之女,如今光明之女变成了冥王之女。”

“事关神殿光明神座传承,理应将这不知是光明之女,还是冥王之女的桑桑,暂时押送桃山,囚于幽阁之内。”

“待到水落石出之时,再有裁决神殿,行以裁决,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闻言在座的修行者鸦雀无声,道痴叶红鱼身为裁决司大司座。

今日在这佛殿内,隐约间已经代表了神殿,况道门一位六境的真修,现在仍在安座。

在场众人,哪怕是手持盂兰铃的悬空戒律堂首座宝树,亦非不是道痴的对手。

在人世间的很多时候,修为跟境界,本就代表了某些事情。

宁缺冷漠的目光,看向了那一袭红色神袍的叶红鱼,质问道:“说她是光明之女的是你们,说她是冥王之女的还是你们?”

“那么她究竟是谁的女儿?你们倒是说啊?”

“那我告诉你们,她是我养大,从长安城的某一颗大树下捡起来的女儿。”

“你们想要杀她,那就先来杀我,可你们似乎不敢杀我。”

宁缺现在很是愤怒,明明是要给桑桑治病,却变成了桑桑成为了冥王的女儿。

他现在只想要一个答案,一个某些人,污蔑桑桑为冥王之女的答案。

叶红鱼起身,右手握住了悬在腰间的道剑,她亦步亦趋的来到佛殿中间的位置,说道:“宁缺,这件事情很是复杂,但是不可否认,桑桑的确有冥王之女的嫌疑。”

“而且现在不能排除,桑桑就是冥王之女。”

“有些事情你无法解释,可我们却又相当的证据,证明桑桑就是冥王的女儿。”

“那是佛祖的棋盘,你们却能从中活着走出,要知道你们走出棋盘的时候,佛祖的棋盘已经毁了。”

“菩提为烦恼,人怎么可能,从万千烦恼的阵中走出呢?”

她是道痴,因道而痴,自然识得那一颗树苗,正是传闻中的‘菩提树。’

能破万千烦恼者,非是佛心空无一物,道心澄明者,可这一点宁缺跟桑桑,哪一点都不符合。

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在世界之外的冥王,在须臾间破了佛祖的阵,让这宁缺跟桑桑,从中棋盘中走出。

道门真修的挥动衣袖,只是让宁缺跟桑桑,更快的出来罢了,然而破阵的自始至终,都是那位桑桑。

宁缺咆哮道:“证据呢?你们有证据吗?”

“没有证据的事情,也敢拿出来乱说,难道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吗?”

“岐山大师,我跟桑桑是应烂柯的邀请而来,如今凭空遭受了旁人的污蔑,您老人家不该给解释一下吗?”

观海僧面色之上满是怒气,这一年瓦山盂兰节,本该是一个美好的节日。

可却因为这宁缺一人之力,搅得瓦山数万人不得安宁,如今却还要让她的老师给个解释,在这人世间,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如此的蛮横无理,若非看在书院的份上,这宁缺如何能够,猖獗到现在呢?

宝树冷哼道:“好,你不是要证据吗?”

“那么贫僧,就给你这个证据!”

而后盂兰铃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只是这一次响起的盂兰铃声,格外的盛大恢弘。

烂柯寺内的僧人,口中念诵着佛经,经久不衰的佛光,让整个瓦山化作了人世间的佛国。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