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有短短的四个字,可却写满了整个黄色布条,黄色布条好似落地生根一般,粘在了棋盘上。
风吹不懂,雨打不动,人亦拽不动!
岐山看着那黄色布条,言道:“我虽不通神符之道,可却也知晓,这道符的玄,佛本是道,道门的一道符,落于棋盘上。”
“陈先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破棋盘难,破道门的符,更难!”
他虽垂垂老朽,可也看得出来,这一道符的玄妙,桑桑想要带着宁缺出来,难矣!
佛祖未曾见到过冥王,佛祖留下的棋盘自然,也困不住冥王的儿女们。
只是这一道符,他确是看不透啊!
陈玄看着那颗,没有几天寿命的梨树,说道:“花开花落,缘起缘灭,你我皆是过客,我来到了瓦山,写下了这一道符,那么便说明,棋盘内那两位,应有此劫难。”
“那夜,宁缺以元十三箭,意在杀我!”
“是故漫天雷霆,稍作惩戒,可书院替其接下了因果承负,那么我只好,写下这一道符。”
这不是他的选择,这是无为而为的顺势而为,欲渡此界,那么这位,无法履行自己职责的神灵,就不应该存在!
神灵,运转天地,本就不应有情感,这是他们作为神的权柄,也是他们作为神最大的缺陷。
可欲成神,就要承其之重!
然而,所谓的昊天神,却为了贪恋那,一晌之欢入了人世间,将偌大的人世间,拉入了一场对弈之内。
若无有此事,他行走于人世间,当传道授业解惑,静待永夜降临后。
人世间再一次焕发生机的时候行以渡化,可神灵欲鱼和熊掌兼得!
以苍生为刍狗,只为了那位,稀里糊涂的老头儿。
岐山微笑着,摇头道:“道门真修,岂会如此?”
“雁鸣湖辩难,我亦有所闻,对错之论,亦是流传于人世间。”
“我知道桑桑身上的病,夫子躲着,卫光明教授其光明神术,只是没想到,冬日大湖内的一场决斗,居然会导致如此后果。”
“万事万物,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一切皆是因为自身之选择。”
“我自从修行的那一刻起,走的就是岐路,岐山的岐路,不见得有错。”
他似乎看到了棋盘世界内,正在经历着寒来暑往、春夏秋冬的主仆二人。
棋盘世界,一瞬百年,想来宁缺跟桑桑,应该能想明白,很多的事情。
陈玄挥动衣袖,一道华光落入了那棋盘内,他说道:“借花献佛,借佛祖棋盘,一试天地之道,亦是试一试,数千年前涅槃的觉者,留下了怎样的手段。”
他的目光中神光流转,而此事此刻的棋盘世界内,却是翻天覆地,仿若灭世灾劫一一般。
岐山问道:“陈先生,意欲何为呢?”
陈玄笑着说道:“佛家讲成住坏空,那么棋盘世界,百年间也将面临这一切,棋盘世界的天黑了!”
“那是永夜,夫子的问心,可问不出来,没心没肺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