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目光中满是无奈,而后更是沉默的看着冰封的湖面,沉默是无言的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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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岸上!
陈玄一行人,亦是来到了,观战的位置上,视野开阔可俯瞰,整座大湖。
在那冰封的湖面上,有一道血旗招展,有人持刀而立,在这如诉亦如泣的风雪中,注定有人今天,要倒在这冰冷的湖面上,最终沉入那深不见底的湖底。
此湖水脉极广,与长安城数百里外的那一条渭水相连,沉入湖底或许不会死,但却会出现在数百里的渭水河中。
一袭红衣红鞋的叶红鱼,站在这皑皑之景中,要多格格不入,就有多格格不入。
“夏侯,果真不亏为武道巅峰,即使是我站在宁缺的位置,也不见得能够,讨得了多少好处。”
叶红鱼手握道剑,目光中满是战意,宁缺与夏侯的这一战,大概是人世间有史以来,有史以载,在众多人围观下的第一次,越境而战!
其他的越境而战,多发生于荒山野岭,无人问津的荒漠戈壁上,但是这一次却是有,史官亲自立传,流传于后世,无论宁缺是生还是死。
都将会以另一种形势,留名青史之上,成为被后世所津津乐道的故事重的人物。
陈玄伸出右手,接过了青天上飘落下来的雪花,看着那晶莹剔透的雪花,他说道:“风雪如诉,可我似乎看到了,那位光明神座的身影。”
他的目光落在了北岸上,落在了某个,一身白色粗布衣服的小老头的身上。
那日神殿光明神座卫光明,于那长安城中大放光明,明明已经损耗了全部的修为,又是如何活下来呢?
要说昊天眷顾,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在神殿重看上去光明神座,是最为信奉光明的存在,可是真实情况是,代代光明神座,都是不得好死的下场。
从没有哪一位光明神座,能从神座的位退下来后安享晚年,这是道痴从那座观内,所获得的隐秘,其中隐秘之处,自然不好昭告天下。
莫山山的脸上浮现出了些许的诧异,她说道:“可那日在长安城内,光明大神官卫光明大放光明,不是已经归去了吗?”
那天的长安城上空的天穹下,在那阵阵雷霆的华光下,来自光明神座释放的极纯净的光明,无不在向人世间宣告着,那位光明神座的归去。
叶红鱼眼中同样满是不可思议,而后叶红鱼释然道:“天穹之下,神座之上的光明大神官,若是未曾在那天归去,那么必然在筹谋着某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情。”
陈玄看着冰封湖面上尚在对峙的两人,听着耳畔拿道血旗的招展声,言道:“所以,今天这东南西北来了不少人,道门、佛宗、书院乃至是人世间,皆有人至此。”
“宁缺与夏侯的这一场决斗,已然不是一场生死决斗那么简单。”
“棋盘上,车无轮,马无缰绳,可过了河的卒,便是车啊!”
虽有阳神朝游沧海暮苍梧之修为境界,可他仍旧看不清楚,宁缺究竟来自何方?
他的老师伯阳先生,曾立于那道长河之上,那时候他尚不曾看清楚,那河水重溅出的水花,如今细细回想,方才发觉那皆是,一方世界的梦幻泡影。
如梦亦如幻,但陈玄知此时此刻,此方人世间,为真!非幻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