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头来呀!他在菜市口,见了不少因贪墨银两,人头满地打滚的书院毕业生啊!
公羊教习点头道:“老教习言之有理,依我之道,宁缺必然会向夏侯复仇。”
“唐国的陛下,给了书院十三先生向夏侯复仇,法理上的帮助!”
“其实那件事情,我那夜就在城中喝酒,也去看了场热闹。”
“朝堂之上的衮衮诸公啊!无一人仗义执言,亲王矫诏,谁敢不从呢?”
那夜唐宣威将军府被满门抄斩,可谓是鸡犬不留,但却偏偏跑了一个人。
宣威将军之子吗?
不见得吧!
宣威将军之子,或许早就死在了,那柴房中啊!
他亦是最近才相通这件事情,他之前一直以为书院十三就是宣威将军之子,可现在看来,却不尽然啊!
老教习二胡的曲声陡然高昂,他笑着说道:“你还是什么热闹都去看,不过这一次的热闹,不见得会好看。”
“我不认为,书院十三先生宁缺,会败给神殿客卿夏侯。”
“因为很多人都想要夏侯死掉,神殿的客卿,还是唐国未来的国舅,在军中还有威望。”
“又得罪了书院后山,其摇摆不定,还恶了掌教,以及天穹之下,神座之上的大神官!”
“正如宣威将军府被满门抄斩时,无人问津其真假,夏侯的每一步,亦复如是!”
“从人世间的角度来看,夏侯无有大过错,但夏侯错在无有像夫子一样的老师。”
“夏侯不会反,可夏侯有造反的能力,陛下不见得,会走在夏侯的后面。”
道门跟医道本就不分家,望闻问切本就是要学的手段,唐国那位陛下的身体,有很大的病。
连夫子都无法医治的病,只能续命而不得治!
公羊教习冷哼道:“所以说,天下乌鸦一般黑,没道理唐国的乌鸦白。”
“还有佛宗那群贼秃,最善蛊惑人心,那座天坑可真是不好跑出来呀!”
他去过佛宗的那座天坑,那里面的普通百姓,过的还不如唐国大户人家的佃户。
大户人家也不傻,都是宗族的破落户,也不好过多的苛责,毕竟与旁人起了冲突,还要靠这些乡亲们帮忙,壮大声势!
真正苛责的是那些,从人世间买来的奴隶,花了银子买来的昆仑奴,自然是怎么苛责怎么来?
一天两顿饭,一顿干饭,一顿稀饭,就能干七个时辰。
但是对于那些本家的佃户而言,敢这么干很容易,就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老教习淡然道:“嘿,你还真说对了,佛宗的人的确混账,可人家一句,为了阻止永夜降临,为了人世间的苍生的大局。”
“就算曝出来了,不是在那座坑底的人,谁会同情呢?”
“公羊小子,你小子那一套理论,不管用啊!”
“天天都是各杀,杀来杀去,能把这方天地,给杀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