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甚道德天命,无非是成王败寇!
陈玄神色从容的从雁鸣湖中,走入了临湖的廊道,陈玄看向了莫山山,说道:“山主,在此等了多久?”
莫山山微微一笑,说道:“不多,也就几个时辰。”
“今日乍闻,长安城中雷声震震,不知你神游去了何处?”
这位陈先生喜神游人世间,虽不知其用了何等玄妙神通,可见久了总还是能猜出几分。
哪怕是陈玄,再怎么性情平淡,也不至于在雁鸣湖面上,待上三四个时辰。
况且,她也不认为,这位陈先生的性情,真的就很是平淡。
陈玄坐在椅子上,双手瘫在了扶手上,平静的说道:“去了青天上,为人诉说了一段冤屈。”
“只是动静大了些,扰了长安城的普通百姓,一日间的安静。”
若非是夫子升至青天上,今日这雷声,应该会响到入夜,待到人们入睡时间,方才会停歇。
那一头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朱雀,他很不喜欢,若非他以太上所传之神通。
焉有气运,显化之状?
这好大的一座阵,也是让很多人,都喘不过气来,书院虽未曾名言,死保唐国。
可在千年唐国的历史上,那一次的叛军,都是望长安而扼腕,这座阵报了唐国千年的安稳。
于唐国王室而言,需要的是安稳,如何安稳呢?
使民不得知,犹如井底之蛙即可,见不得天地,何以寻得超脱,心都被束缚,那么再难解脱。
书院前院啊!
那一摞是朱紫门户、那一摞是将相出身、那一摞是开国勋贵,最后一摞是师徒传承。
普通百姓想要入书院,有道是难于上青天,可人世间诸国的学子,想入书院轻而易举。
哪怕是草原上的蛮子,也可入书院,只是蛮子素来不好学,无人来此罢了。
书院有教无类不假,只是在入学前,将人划分出来了,将昊天的子民,明确的划分三六九等,这是神殿都不敢说的事情。
有些事情神殿只敢去做,却不敢去说,因为昊天说不定,哪一天真的会给个报应。
而唐国不同,有这座惊神阵,谁又能看到呢?
莫山山问道:“怎样的冤屈?”
今日这座城很热,犹如炎炎夏至天的热,不少师弟师妹们,因此中暑被灌了冰水。
陈玄平静的说道:“冬日酷暑,白日起惊雷,天打五雷轰!”
“只是大概不会有人会敬畏,在我看来人们需要去敬畏,而不是去畏惧。”
“是敬畏律法,而不是畏惧律法,或是恐惧!”
“昔日上官扬羽担任长安府尹时,闹出了好大的动静,但是唐律约束的普通百姓,可约束不了百姓。”
“有这座阵在,天理不得昭昭,唯有见太平,唯见我!”
“普通百姓,不等于普通百姓,故唐律没错,只是有普通百姓,非要与百姓相比。”
“唯有悠悠黄天,天意人心之下,方才相等!”
他是道门真修,为渡此界而来,入九难而行,承刀兵之劫。
他并不想行以杀劫渡世,可灵宝门人用的,难道太上门人,就用不得吗?
莫山山不禁问道:“何为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