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更像是一道符,一道来自光明的符。
只是那一闪即逝的火流星,给她的感觉不怎么真实,如梦幻泡影一般。
陈玄侧过身子,看向了莫山山,说道:“莫山主,那就是光明啊!”
“那是桃上之上,光明神殿中,所散发的光明,他们是虔诚的信徒,却行于蹉跎中。”
视神殿满目荒唐,而找出诸般缘由,这便是行于蹉跎。
莫山山面色微愣,赞叹道:“陈先生的修为,果真很高!”
道人仗剑,冲杀马匪,本就可见其修为,便知其修为很高。
又解夜幕火流星,实为光明神殿所散发的光明,那陈玄的修为,究竟该有多高呢?
陈玄目光平静的看着远处的几堆篝火,听着耳畔响起的狼嚎声,恬淡的说道:“现在还未有,二层楼那么高,以后说不准啊!”
修得一个阳神,性命如一,已属真人,虽不曾渡过三灾,只逢九难,却也可道一句真修。
放在生于斯之地,若是飞剑万里,亦无人可挡,朝登广寒暮荧惑。
往来朱紫,虽觊觎长生之意,却无人敢于相轻!
千载真修,当如是也!
莫山山眉间的疑惑更深了,没有二层楼那么高,那该有多高呢?
远处,书院诸生,对于宁缺已有疏远之意。
阳关钟大俊,自认无以,做到如宁缺,那般冷酷地步。
见惯了生死的宁缺,却是不以为然的看着,远处正与莫山山,相谈正欢的老乡。
大河国墨池苑的书痴莫山山,的确长得很美,比桑桑白得太多了。
一脸疲惫的司徒依兰,坐在木凳上,看着宁缺说道:“宁缺,今天大家差点,都要死了。”
那时还不曾觉得有多危险,可事后听天枢处那位大念师讲述时,方才觉得后背直冒冷汗。
一位洞玄境界的念师,一位洞玄境界的符师,前来截杀她们。
她感谢宁缺,在危机关头,拯救她们于水火之中,但对于宁缺的冷酷,司徒依兰仍是心中很不舒服。
或许宁缺只是,为了就他自己,才用了那道颜瑟大师的神符。
宁缺淡然一笑,说道:“咱们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听闻陈玄今日,可是一人仗剑而去,杀退了数百马匪。”
他跟桑桑是好不容易,才从茫茫的岷山活下来,他早就见惯了死亡。
怎么可能死在这荒原上,夏侯还在土阳城中喝酒吃肉,他必须得活下去才行。
司徒依兰问道:“宁缺,你本可以早些,动用那道神符。”
宁缺说道:“可我没有早些动用,但结果似乎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