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
雁鸣湖畔,陈府。
距离那场刺杀案,已经过去了荀月有余。
诚如上官扬羽所言,想要查出幕后黑手,尚且还需要一段时间。
只是听闻长安府衙,存库案宗的库房,突然失了火,相关的卷宗,以及物证已经付之一炬。
朝堂上刑部尚书,快到了致仕之年的老大人,逮着那位上官大人就是一阵臭骂。
再加上书院入试考试在即,长安府衙的三班衙役,都要去维持秩序。
这件案子,也就搁置了下来。
而那位公主殿下,也被陛下禁了足,不到书院入试考试那一天,不得离开公主府半步。
临湖阁楼,廊间。
陈玄悠闲的坐在,名贵木材精雕细刻的椅子上,在一旁的红木小桌上。
分别放着两封书信,一封来自长安府衙,一封来自公主府。
信中的内容,陈玄早已看过,原来这便是,人微言轻的感觉。
于这世间第一强国而言,他这个得遇道祖赠机缘,初学太平清领书的道人,还是太过人微言轻了些。
千年唐国,夫子为镇,朝堂之上,更是盘根错节。
好就好在刺客是真的死了,或者说刺客必须得死,哪怕是他不去杀,也会有人杀。
精明如上官扬羽,连一封告罪的书信,都写得如此含糊不清,还真实难为这位上官大人了。
陈玄看得出来,这幕后黑手,牵扯颇广。
这便是所为的大局,千年唐国的大局,上官扬羽不时敬他,而是畏惧他的手段。
竹叶飘零,亦可杀人,唐律有言,无证不可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