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戊下马,走上来看了一眼忙碌的青岩“等一下,你边上这些……是原来的麻布吗?”
“?”
青岩闻言低头,左脚的礁石上,有一块布,正在裸露在太阳下。
伸手捡起来,稍微一摸,摇了摇头“不对,这个线的密度,应该是南方的那边的布。”
“南方?”
“对,南方……嗯,没错,南方的布的孔隙比较宽,尤其是东夷、淮夷那边的。他们那里一年四季都跟夏天一样,热气腾腾,冬天也不一定能看到雪。
所以,织衣服时搓的麻就比较随意,只要能遮住身体就行。
奇怪,这里怎么会有东夷的布,还这么大块?”
青岩搔了搔头,随后又说“算了,不想了,抓紧把这些麻布捡起来,然后放到那边的礁石上让太阳暴晒。大概晒成折叠之后水不会漏出来,就立刻绑起来带走。
后续让屈来加工,不然现在的盐,吃起来又苦又涩,而且还可能中毒。”
青岩招呼一声,石戊他们立刻忙碌起来。
大抵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浸满海水的麻布,已经被摊开铺在了沙滩上。
海风与阳光共同作用之下,他们简单的吃了饭,睡了一觉。
然后等待黄昏的到来。
下午,轮岗。
石戊打了个哈欠去找青岩的位置。
发现他蹲在礁石上,手在麻布上刮来刮去,抬起来,一双手上满是细沙与盐晶,让石戊有点诧异的说“原来盐是这么出来的?”
青岩抬起头,递给一把说“这个屈管它叫做原盐,你尝尝,大海的滋味,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