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因为…对付你，用不着我出手。”</p>
“这是年度最佳笑话迈克尔。我知道你想利用我，放心吧，我会给他们点颜色看看。”</p>
“你上次也利用了我。”</p>
“我以为以你的脑子没办法意识到这点。”</p>
“去你妈的。对了，今晚我还是会打爆彼得洛维奇，让他做好准备。”</p>
“我替他谢谢你。”</p>
——</p>
比赛一如人们所料，比在波特兰的那场打得激烈的多。</p>
公牛从第一节开始就展现了极强的防守侵略性，利用全场紧逼和半场包夹，不断破坏开拓者外线的传导球，切断甘国阳和外线的联系。</p>
这是菲尔-杰克逊防守策略的第一步。</p>
第二步，就是让皮蓬和格兰特对甘国阳进行全方位的包夹。</p>
这两个年轻的家伙可能是全联盟最好的协防型锋线。</p>
从一开始他们还略显犹豫，不够默契，到第二节轻车熟路，越防越有信心。</p>
私下里，皮蓬和格兰特的关系极好，他们同一年进入联盟，在迷茫的新秀赛季他们同吃同住，互相扶持，携手度过了最难熬的第一年。</p>
他们都钦佩乔丹，但又都厌恶乔丹，为了辅佐乔丹，他们牺牲了很多自己的光芒。</p>
他们紧密的配合，在防守端给甘国阳造成了巨大的麻烦，整个上半场甘国阳几乎没有得到好的出手机会。</p>
大量的三人包夹将他围困起来，公牛在将他往外线逼，朝远离篮筐的地方推挤。</p>
甘国阳的中远距离投篮确实很出色，但再出色也不可能有三秒区那样的效率。</p>
公牛不计代价的包夹迫使甘国阳不断传球给队友，而队友今晚的状态并不好。</p>
芝加哥人高强度的紧逼防守和体育馆火热的氛围，让波特兰开拓者看起来孤立无援。</p>
半场比赛，开拓者47:59，落后了芝加哥公牛队12分，甘国阳半场5投2中，只拿到6分。</p>
乔丹却12中9，高效砍下21分，帮助芝加哥公牛建立了绝对优势。</p>
中场休息时，乔丹冲着甘国阳大喊：“你让我感到失望桑尼！”</p>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让人失望！”甘国阳回应道。</p>
不过回到更衣室，甘国阳少见的给了更衣柜一拳，把柜子打凹了进去。</p>
上半场他确实遇到了麻烦，皮蓬和格兰特非常快，补防非常及时。</p>
甘国阳的传球也很及时，但问题是开拓者今晚的进攻感觉不好。</p>
公牛一开始就上强度，导致开拓者外线手感投不开，屡屡不中。</p>
而且菲尔-杰克逊非常大胆的选择放空外线，给开拓者三分出手的机会。</p>
他就是在赌，赌开拓者的三分投不中，然后把防守资源都堆到甘国阳身上。</p>
因为菲尔-杰克逊知道，对付阿甘你必须赌，想要面面俱到是不可能的。</p>
霍纳塞克、波特和彼得洛维奇都浪费了不少空位机会，让甘国阳的传球、转移球化作无用功。</p>
当鲍比-贝尔曼试图用战术和轮换调整，希翼在下半场扭转局面时，甘国阳打断了贝尔曼的布置。</p>
他点破了本场比赛公牛的战略目的，其中包含着杰克逊的心理博弈手段。</p>
他说：“这场比赛不是战术和轮换的较量，而是意志和心态的对抗，菲尔想用这场比赛扭转公牛对开拓者心理上的劣势，为以后在总决赛相遇做好铺垫和准备。”</p>
“未来几年，波特兰和芝加哥在总决赛必有一战，每个人都要有这样的觉悟。”</p>
甘国阳的眼睛扫过整个更衣室，贝尔曼一言不发，将指挥棒交给了甘国阳。</p>
“我是球队老大，输赢我要承担最大的责任。下半场，我会做出改变，你们要做的是把该死的球投进篮筐，做好你们该做的工作，剩下的交给我，OK？”</p>
甘国阳语气很平淡，没有慷慨激昂，大家也都是轻轻点头，然后纷纷把手伸过来累在一起。</p>
“芝加哥人还太嫩了，我会让他们知道，山到底有多高。”甘国阳说道。</p>
——</p>
15分钟休息时间已过，下半场比赛继续进行。</p>
开拓者在首发阵容上做了一个调整——米切尔-汤普森顶替手指受伤的杰罗姆-柯西首发，来到了四号位。</p>
这样，开拓者在下半场采用了一个三高的阵型，让甘国阳去到了三号位。</p>
菲尔-杰克逊没想到开拓者竟然真的会让阿甘去三号位，他们的前场高度突然难以企及。</p>
甘国阳从中锋打到大前锋，现在还能打小前锋，让防守他的难度进一步增加。</p>
第三节一上来，乔丹在中路接格兰特的传球，中距离跳投出手命中。</p>
公牛将分差拉大到了14分，全场最大的差距。</p>
开拓者进攻，甘国阳在左侧接球，公牛的防守注意力全都被他吸引住。</p>
他一个简单的分球给到米切尔-汤普森，汤普森左侧零度角中距离出手命中。</p>
在芝加哥公牛队，乔丹最信任和中意的球员不是皮蓬，不是格兰特，更不是比尔-卡特莱特（因为奥克利的关系，乔丹一度很讨厌他），而是控球后卫约翰-帕克森。</p>
帕克森在球场上和乔丹搭档时，最让乔丹觉得舒服，因为他不仅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更知道自己不能做什么，这是最重要的。</p>
米切尔-汤普森在开拓者扮演着和约翰-帕克森同样的角色。</p>
他最受甘国阳的信赖，因为他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该做什么，以及不该做什么。</p>
本赛季汤普森的地位在逐渐被萨博尼斯取代，可到了危急时刻，还是要这位老状元出面救场。</p>
米切尔-汤普森就在防守中成功干扰了乔丹的投篮，甘国阳拿下篮板球，开拓者反击。</p>
开拓者不再管萨博尼斯能不能跟上，他们需要抢分，所以汤普森迈开双腿快下。</p>
在接到传球后，却又迅速分给了侧翼的甘国阳，甘国阳接球快速三分出手，命中！</p>
比分追到了51:61，只差10分了。</p>
杰克逊没有叫暂停，他期望球员自己能解决问题。</p>
尤其是格兰特和皮蓬，他们该怎么去防守阿甘呢？</p>
乔丹外线连续胯下运球过掉了霍纳塞克，切入中路跳起分球给到内切的格兰特。</p>
结果格兰特的上篮遭到了萨博尼斯封盖不中，汤普森拿下后场篮板，波特接球快速推动反击。</p>
甘国阳像NFL跑锋一般冲在前面，接球后中路直杀篮下，轻松扣篮得手——这时候的他是无可阻挡的。</p>
甘国阳在利用快速反击和外线的投篮重新找回进攻感觉。</p>
这是他区别于传统中锋的最大优势，他不会陷入三秒区的包夹泥潭。</p>
他有方法挣脱出来，让对手的防守陷入困惑。</p>
找到进攻感觉后的甘国阳开始火力全开。</p>
关键是他的三分手感来了，这是最要命的。</p>
萨博尼斯低位接球，分球给到弧顶的甘国阳。</p>
汤普森为他做了挡人掩护，甘国阳三分快速出手命中。</p>
乔丹利用灵活的步伐转身杀入内线，在遭到包夹前分球给到了弧顶的帕克森。</p>
帕克森接球中距离出手，却被飞奔过来的甘国阳将球盖掉——来到三号位的阿甘，让公牛外线的出手压力骤然增加。</p>
反击中甘国阳距离三分线一步的位置，接到霍纳塞克的传球再度出手。</p>
球像炮弹一般飞出一道高高的弧线，然后精准落入了网中，声音清脆的像莱克星顿的枪声。</p>
枪枪毙命，开拓者短短五分钟时间，将比分追成了65:65，打平！</p>
皮蓬和格兰特在第三节变得一头雾水，不去内线和低位的阿甘，他们应该怎么防？</p>
一个三分如此精准，拿下联盟三分王的中锋，他们应该怎么防？</p>
一个进攻手段可能比迈克尔-乔丹还要多，身体又是联盟最强壮之人的球员，他们应该怎么防？</p>
上半场结束，他们以为自己看到了峰顶，再努努力就能攀上高山。</p>
第三节打了五分钟，才发现不过是在半山腰，峰顶依旧在云山雾罩之中，高不可攀。</p>
一向喜欢让球员解决问题的菲尔-杰克逊也不得不叫了暂停。</p>
再这么打下去，说好给皮蓬和格兰特磨刀的，可别把刀给磨断了。</p>
暂停时，皮蓬突然对乔丹道：“迈克尔，该你去防守阿甘了，不是么？”</p>
【在选秀前一天，我和霍瑞斯在酒店第一次见面。</p>
我们两个有很多共同点，都来自南方的小镇——霍瑞斯在佐治亚州的米歇尔长大。</p>
我在他身上看到了和我一样的渴望，同样的职业道德，上帝给了我们天赋，我们必须做自己该做的。</p>
在生涯早期，刚进入联盟时，我们的友谊是至关重要的，我们俩一起进入了一个一无所知的新世界：</p>
更激烈的比赛风格，更强大和更富经验的对手。</p>
背靠背的比赛，漫长的飞机旅行。</p>
记者随时准备抓住你最微小的错误来批评你等等。</p>
在NBA有太多东西需要适应，而我们俩的关系也在这种磨砺中变得越来越亲近。</p>
我和霍瑞斯经常用“1987、1987”来互相问候，提醒自己我们的生活从那一年开始改变。</p>
后来我们将问候语改成了“阿甘，阿甘”。</p>
因为他也改变了我们很多，很多。】</p>
————2021年出版，斯科特-皮蓬自传《Unguarded》，节选。</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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