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也确实头疼这个问题,但翻译工作非常重要而且需要品性纯良,若是因为私利而信口胡诌,很容易挑起双方矛盾。
“我家王—一,我不心疼谁心疼?”强哥理直气壮,让他取名就是简单。
金老毫不掩饰嫌弃:“——,在这里只能当小名,大郢取名岂能当儿戏?”
没文化真可怕,强哥臊眉搭眼的矮了一厘米。
金老的手指尖在轮椅扶手上,又拿了纸笔写下“王翊”二字:“等他睡醒了再给。”收拾好东西,驱动轮椅原地转圈,向急诊去了。
强哥望着笔走游龙的两个字,忽然精神一振,这是我儿子!不对,这个字读什么来着?别问也别管,反正本学渣就是白捡了个学神儿子!一扭头,小男孩正揉着惺松的眼睛,有些懵的看着强哥:“你练字吗?”
强哥刚伸长的脖子又缩了回去:“来,从今天起,你姓王,小名——,这是你的名字,不认识可以找金老。&34;
小男孩双手捧着名字纸,咯咯笑着,欢呼着跑来跑去,黑亮的眼睛映着晨曦的光,充满活力。
强哥心情瞬间变好:“好啦,儿子,白班的李伯伯来了,我们现去食堂吃早饭,然后我回值班房睡觉,你去急诊上课,中午我们去二楼送饭……&34;
小男孩猛点头,笑得合不拢嘴:“阿耶,抱!”
强哥一把抱起儿子:“——,不叫阿耶,爸爸就是我们这儿阿耶的意思。”不然总以为自己是爷爷。
“爸爸。”王——小朋友开开心心地搂着爸爸的脖子,除了头发长、样貌偏大郢以外,真父子的味道还挺足。
“哟,强哥,”保安老李打招呼,&34;小朋友早。&34;
“李伯伯,早,”王—一甜嘴又乖巧,顺便显摆手里的纸,“爸爸取的小名,金爷爷亲手写的大名……我有名字啦,我有爸爸啦,我叫王——。&34;
&34;好,&34;李伯伯接过强哥手里的对讲机,做好交班记录,&34;今天食堂有煎饺,去晚就没了。&34;
强哥把王——架在脖子上
:&34;儿子,冲呀!&34;
王—一兴奋极了,举着小胳膊大喊:&34;爸爸冲呀!&34;
两人就这样鸡猫子鬼叫地穿过停车场、冲进急诊大楼、跑到食堂,停在了超大字体的“安静”下面,王——正在兴头上,嗓音又亮又脆:&34;爸爸,冲呀!&34;
本来食堂还有人小声说话,这一嗓子吼出来,大家都知道“大郢小天才选了强哥当爸爸”,虽然不敢相信,但眼前的现实也无法否定。
医护人员知道强哥是医院安保第一人,陪急诊出去找病人,组织保安们连夜装蓝铁皮,在这种飘忽不定的环境里,给了相当多的安全感。
平时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在没了工资结算和劳务纠葛以后,多了尊敬。
反应也是立刻的。
一群医护人员走到强哥面前,从口袋里摸出各自珍藏的独立小包装零食,奶糖、话梅、一小块巧克力、奇趣蛋甚至有小玩具……
“强哥,加油!”
&34;强哥,当个好爸爸!&34;
&34;强哥,带好儿子……&34;
王——小朋友再次睁大了眼睛,这些都是什么呀?
&34;谢谢!&34;强哥认真地向大家鞠躬,然后招呼,&34;来,儿子,谢叔叔阿姨。&34;“谢谢叔叔阿姨。”王——特别认真地跟说,发音标准又自然。
这下轮到医护人员震惊了,百闻不如一见,这大郢的小天才真的太厉害了,听不出一点口音。强哥内心的自豪感爆棚,厉書吧?我儿子!
三名武侯垂头丧气下山,也有人舒适地从另一边上山。
没错,秦国公的嫡长孙秦盛,在大管家的细心呵护、家仆们齐心协力地拼命下,终于亲自踩到了平整光滑的混凝土马路上,这脚感实在太特别了。
少年郎再老成持重,见到飞来医馆的风景,还是忍不住加快脚步东张西望,身后是操碎了心的大管家,和快要累死的家仆们。
“十九郎,慢些再慢些,&34;大管家哄孩子也是一绝,&34;步子端方,心平气和,已经到了,不急。&34;
少年郎也在努力平复心绪,只看相对无趣的路面:“这上面是行人,下面行车
马?只是这路有些窄,没有朱雀大街宽敞。&34;
&34;行人的路面有花纹,只是这上面凸起的橘黄色是做什么用的?走路不嫌酪脚吗?&34;&34;还有,大门在哪儿?&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