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烟有一瞬间想要开口解释,但是唇角微动,却是什么也没说。
就算是都听到了又怎么样,他根本不会在意的。
而且已经决定的想法,就不要再不停的动摇了。
思及此,沈烟利落的收回视线,转而看向顾北笙:“笙笙,你来得正好,妈妈突然干咳,麻烦你帮忙看看。”
“嗯。”顾北笙轻应一声,侧过身子紧急上前。
傅西洲也随之而动,沈烟面前的视线忽然开阔,时青也往前走了两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拉近,她甚至能闻到时青身上淡淡的特殊气味,像雨后的青草地散发的气息。
沈烟却不再看他一眼,清秀的眉眼间,尽是冷肃漠然。
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始终正视着病房,时刻恪守保护傅西洲跟顾北笙的责任,不会多看其他人一眼。
可沈烟离去的脚步声,却格外的清晰,如鼓般敲击着他耳膜。
两人之间的距离随着沈烟的离去,愈来愈远,而时青眸底分明的暗了暗。
病房内。
“总统,我先看一下夫人的身份。”顾北笙边利落褪下外套,边卷起袖口,准备帮沈以玫把脉。
而总统也要让位,却不想一只手猛地拽住他的袖口。
总统回头一看,只见沈以玫红着双眸,眼尾盈着水光,声轻如雾:“我都听到了,你要把烟儿嫁给来恩特吗?”
总统怔然,心口就像被凿开一个洞,混杂着酸涩与愧疚:“我……我不配当烟儿的父亲,也不配当你的丈夫,我……”
别无选择……
可是,对着心爱的人,他怎么说得出来口?
沈以玫撑着胳膊坐起来,泪迫于睫,眸光却迫切的寻找着女儿的身影:“烟儿呢?她人呢?”
她很急,瘦瘦的小手紧抓着总统的袖口。
可越是焦急,她的胸口像是升腾起一股杂气,顶得肺腑无比疼痛,喉咙管发干发痒:“咳……咳咳咳……”
总统的心都揪了起来,急忙道:“以玫,你冷静一点,别想不开心的事……”
见状,顾北笙直接推开了总统,冷静的道:“还是我来吧,总统你呆在这里,只会让夫人心智更乱,更难以平静下来。”
傅西洲退了门口处,道:“交给笙笙吧。”
总统看着咳个不停的妻子,又看向正盯着他的夫妻两人,沉了口气,毅然离开了病房。
两人出来后,时青帮忙把房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