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蚀群里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猛然安静下来。
莫测平静地扣动手指,等待这大家的反应。
最先说话的,仍然是快言快语的欧阳傲
【心魇大哥,我没听错吧?】
【女士说过的,他身边有一位半灵级别的人负责守卫的!没有半灵级别的实力,能做的到吗?】
学识【的确,我们现在群里只有超体先生达到了半灵层次,大家刚才商议过了,希望超体先生能够出手,但是】
【超体先生似乎有些自身的麻烦,不能到九州市】
那是当然的了,如果复活的长生神降临九州市的话,恐怕潘多拉所有首席会在第一时间全部神降
世界【是啊,心魇大哥只有黄级层次】
预言【我已经进行过占卜了,只是,占卜不到明确的结果,想必,是因为这件事变数太大了。】
世界【心魇大哥,需要我帮忙您尽管说,只要我能帮姐姐离开覃南锴那个混蛋,我亲自去一趟九州市也未尝不可!】
好的好的,乖徒弟,老师真的没有看错你莫测看欧阳傲再次提起了要来九州市的念头,心下不由得感慨。
同是师兄弟,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对了,欧阳乖徒弟还不知道他要救的姐姐,正是他师弟的女人,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这一点后会如何感想。
嗯,恐怕,欧阳傲还是会坚定地支持女士吧,这小子性情中人,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超体【哎~~并不是我不愿意出手,的确是因为一些私事,我无法为女士提供什么帮助。】
【抱歉了!女士,请你理解。】
【请您不必挂怀,超体先生。】
刘琪【我觉得心魇大哥应该没问题的】
灵语【心魇先生何曾在月蚀里说过谎?他既然说了,就一定有办法!】
莫测看到这两位的发言顿时呵呵笑了一声。
她们两个是知道他已经达到半灵层次的,而且很乖巧地没有在群里点破。
刘琪【我说了心魇大哥能做到的,那就是能做到的。】
【他一定会救姐姐出去的。】
超体【我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超体【心魇先生有什么办法能够直面以为半灵?】
超体【要知道,如果失败的话,后果恐怕会不堪设想,甚至,会付出生命的代价,包括女士,更包括你半人】
超体【心魇先生,请您务必认识到这一点!】
莫测缓缓坐直了身体,微微叹了口气
【今晚立即行动,女士等待我的信号吧。】
说完,他关闭了通讯,重新靠在沙发上沉思。
覃南锴府邸。
他矗立窗前,看着窗外被城市灯火压制的灰色夜空,面色凝重。
就在这时,他所在的房间内符源波动,四道身影缓缓凝聚而成。
四人都是身穿帽兜长袍的契约者,用符源虚化的能力将面部化作雾蒙蒙的一团,看不清长相。
没错,这四個人,竟然都是半灵层次的人物。
“公子。”四人中为首的一人说道
“看来,公子要行动了。”
覃南锴缓缓转身,以君临的姿态俯视四位半灵,没有任何表情地勾了勾嘴角
“不错!”
“眼下局面一片大好,却是最需要谨慎的时期,须知,危险总喜欢潜伏在人们松懈的时候!”
为首的半灵拱了拱手“公子高见!”
“嗯”覃南锴微微颔首,环视四位半灵
“四位尊者,是我覃南锴最后的底牌了!现在正是需要各位鼎力相助之时。”
“待我覃南锴登上元首之位,必会重谢各位援手之情。”
四位半灵没人回应覃南锴的起誓,因为没有必要,这个大陆上,还没有人敢对着四位半灵级别的强者违背承诺。
似是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为首的那名半灵呼出一口气,问道
“公子今日去那赫塞圣子住处,让我四人秘密保护,当真是想击杀那赫塞圣子?”
覃南锴转头看向这位尊者,冷声说道
“的确如此。”
“幸亏,那贾华还是答应了下来,这说明他仍然有维护与我合作之意,如若不然”
他眼神猛然锐利了几分,后半段话却是没有说。
为首的半灵替他说了“除之以免后患!如果他对公子有异心,以他的能力,日后必成心腹大患。”
覃南锴点了点头。
为首的半灵继续说道“您之所以没让火老头和唐半灵负责保护你,也正是为了考验这赫塞圣子,看他是否因为您身边没有警卫而动了异心,想要对您本人不利”
覃南锴叹了一声“我原本想要预判他的预判,却没想他竟然真的敢应承下来,做我覃南锴的老师。”
“这赫塞圣子对自己的信心,倒是当真让人感到疑惑,莫非身后除了乌牛祭祀之外,还有其他依仗?”
四人闻言,同时摇了摇头,表示对此并不知情。
覃南锴这才再次看向四人,呵呵笑了一声
“之所以没让火老与唐师跟着,还有另外一层原因。”
“火老与唐师两人曾与这赫塞圣子并肩战斗过,难保不会对着赫塞圣子起什么恻隐之心,毕竟,唐师对这贾华一直赞不绝口。”
“火老,也是多次提及此人非池中之物。”
下首的四人点了点头。
其中有一名半灵却是惊叹了一声
“不过话说回来,这赫塞圣子竟然以黄级的实力参与尸影的对战,并协助两位半灵最终战胜废契约者的尸影”
“这小子,恐怕不是个软柿子。”
为首的半灵则是呵呵笑了一声
“哪有如何?在我四人合力之下,区区一个黄级还能翻的起什么浪花吗?”
半灵“您说的也是”
覃南锴没在理会四位半灵的交谈,他已经把话说清楚了,便转过身来,自顾自地重新看向窗外。
许久之后,他喃喃说道
“那就让你做一阵子我的老师吧!这样,才能榨干你最后的价值。”
九州市,天下云间。
28点之后,城市的璀璨灯火终究抵不住夜晚将深,渐渐黯淡了下去。
米丽雅莉亚同样站在落地窗前。
她此时身上没有再穿之前的舞裙,而是换了一身劲装,凝视着窗外的夜景。
她的手扶着木制的围栏,细如青葱的手指之上,没有戴着覃南锴之前送给她的各种宝石戒指,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枚普普通通的银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