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莫测你不值得,你死的不值得!
你是用了二十二天就升为红级的人,你有天赋,虽然比我要差上一些,但是,你仍然有大好的前途。
选择在这里殒命,你绝对不值得!
但是
不知道为什么,你怎么让人心里如此难受?
是那种坚决,那种执着,那种身为潘多拉一员的荣誉感和自豪感。
你似乎完全没有犹豫,就这么坚决地直面死亡。你那种执着是为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在让你坚持?
你明明只是一个基层的人,无关紧要的人,为什么有那种身为潘多拉一员的自豪感?
简直可笑
太可笑
充什么英雄!
我没必要被你的愚蠢举动感染!
强行让自己得到这个结论,凯乌斯起身,在不大的拘留室里来回踱步。
他觉得不能再想这个问题了,再想的话,只能让自己重新陷入沉重他似乎在莫测身上,看到一种无法解释的悖论。
这种为组织牺牲的决然很久了,真的很久没从潘多拉内部看到过。
反正,不能理解,更不愿去理解。
就在他强行回收思绪的时候,刺耳的警报声忽然响起。
整个治安署,整栋建筑,整个走廊还有这小小的拘留室,瞬间被雷鸣般的声音吞没。
就连铁栏门外站着的两名警卫也面露疑惑,回头望了一眼门内的凯乌斯
就是这个吧!
凯乌斯平复了好久的心中再起波澜。
这警报是因为……莫测的最后反击!
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用最后的手段攻击了刑讯逼供的治安署,没错,就是这样,莫测说了,他还有一把手枪。
他一定在死前拼命,击毙了多名治安员!
所以这警报是为莫测而鸣,是他生命尽头的挽歌!
凯乌斯心中怒喝了一声,发现自己似乎再次被什么东西感染,站在刺耳的警报声中,心潮澎湃
莫测算是个,英雄吧!
他呆立了很久,很久
直到,一名肩上带着高级督察徽章的人出现在铁栏门外,指挥着十几名治安员封锁铁栏门外。
治安员警卫的数量增加了。
将整个铁栏门围的水泄不通!所有人都面色凝重,一刻不停地盯着自己,所有人的手都放在腰间的枪套上。
仿佛怕自己突然暴起,对他们发起攻击。
凯乌斯愣了愣,沉默注视外面的一群警卫,心中忽然一阵悲哀
没错,莫测已经死了如他所说,他死后,治安署必然会更加“关照”自己。
毕竟,自己现在是唯一的人质!
这不么,警卫数量都增加了。
还有,莫测一定在死前重创了治安署,这才引起他们对潘多拉人的忌惮选择增加人手。
呵呵接下来,应该就是针对我了!
来吧!
凯乌斯毅然决然地攥了攥拳头。
即使他有点想不通,自己以前似乎从不是热血的人啊。
病房的床上。
查菲在失去五感的同时,感受着如同灵魂分裂的剧痛。
那白光仿佛深入骨髓,将全身的力气带走,不留一丝。
然后,便是无法阻挡的疲惫感,身体如同烂泥一般瘫在床上,动弹不了分毫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一分钟,也许一小时突如其来的刺耳警报袭来,连绵不绝,这才换回了她的一丝意识。
渐渐醒了
能听到旁边的脚步声,似乎是来回奔走的医务人员,也能听到他们的议论声,似乎在讨论自己的身体状况。
她费尽了全身的力气,却无法睁开自己的眼睛,仿佛眼皮有千斤之重。
一个字非常累!
来自灵魂的疲惫感。
她依旧动弹不了分毫,只是,逐渐恢复了思考。
毫无疑问,是那白光就是那白光引起的问题!
竟然能冲破符源的防御,直接命中我而我,应该是离泰利·华莱士最近的人。
妈的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我的能力我的能力!
我竟然感受不到符源波动了!
铁神!
不会吧!
如果没有契约能力,我便成了废人。
等等,等等我身体好像在逐渐恢复,应该在恢复,我的思维已经越来越灵活,身体似乎也在重新控制。
好麻感受到身体的,很麻木,还是不能动。
别急,别急,在等等也许能力也在逐渐恢复!
查菲强行平复自己焦急的心绪,随着胸廓的自然起伏呼吸,一下,两下又过了一阵子,她运足力气,终于睁开了眼睛。
果然,是在病房应该是昏迷后被人抬到这里的。
她不断的转动眼球
忽然,一声惊喜传来!
“总督察大人,您醒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名女护士,脸上满是喜悦。
“医生,医生,总督察大人醒过来了,她第一个醒过来了!”
护士的脸在眼前消失,出去寻求医生的帮助。
俄顷,几名医生出现在眼前,对着自己没有知觉的身体上下检查。
“总督察,您醒了!”
为首的医生笑着安慰“我们检查过了,您身体没有问题,应该很快会恢复过来。”
“您安心休息,我马上将这个喜讯通知署长大人。”
说完,几名医生讨论着出了房门,脚步声远去查菲隐隐听到他们在议论,似乎是去其他病房检查其他昏迷的队员状况。
同时,她得出一个重要结论,署长麦夫·弗雷斯塔没事。
又过了一会,查菲终于找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虽然还是疲惫,还不能动弹分毫,但是,至少已经恢复了触觉,更喜人的是感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符源。
真的在恢复!
能力又回来了。
查菲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她很快将整件事情串联起来,并很快得出了结论自己被那个“心魇”骗了!
妈得,混蛋!
没错,就是你,莫测!你一定知道泰利·华莱士会爆炸,一定提前知道。
查菲用尽力气,狠狠地咬牙。
再等一会,等我恢复了,一定让你生死不如!
不,不,我会直接派人去把你那姐姐抓来!
就在她心里发狠的时候,病房门开了。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查菲无法转动头部,只能用余光看出他身穿白大褂,却看不清他的脸。
“你们,先出去一下!”
来人沉声说道,语气中有一种上位者的感觉,仿佛主任医师在训诫实习大夫。
这句话,是对着房内两名护士说的。
“您是”一名护士发出了质疑“我以前没见过您啊。”
“我是弗雷斯塔署长调来的专家,专门解决总督察大人现在的症状。”来人简短回答,语气不容置疑。
“哦”两名护士这才点头,缓缓起身。
“请问您怎么称呼,老师?”
来人没有丝毫犹豫,当即答道
“热泉市人民医院名誉副院长,客座专家罗青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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