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雇员没等到期待的邀请,却出乎意料地听到一段“婚姻观教育”,顿时愣在原地。
抬头,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已经转身,正离开了办公室,留下一个高大且有些落寞的背影。
想了想刚才听到的话语,她疑惑的目光渐渐转为惊讶,忽然又怒不可遏
“草泥马…耍我?老娘用你管吗!”
“明明是你先撩我的!”
她完全没发现,之所以愤怒,不仅仅因为被“彭斯·罗德曼”耍邻二次,更重要的是…他那番言语戳中了心理最脆弱的地方——
恼羞成怒,往往来源于被人直接指出缺点。
……
热泉市治安署。
署长办公室。
麦夫·弗雷斯塔打了个哈欠…
“昨晚没睡好…”他嘴里咕哝了一句,推开办公室房门,向外瞟了一眼。
楼道走廊并没有人
轻轻松了口气,他再次坐回办公桌后的沙发座椅,伸出手指捏了捏太阳穴,缓解睡眠不足带来的疲惫福
“彭斯·罗德曼…”
“我很期待啊…如果你肯出售雷鸣登的股权,我倒是省了好多事儿…”
“竟然因为这点事失眠…”
麦夫自言自语之后嗤笑一声…在他看来,这的确是一桩不大的“事儿”,因为彭斯·罗德曼已经被控制的死死的,即使他与艾良达成同盟,也不可能与自己对抗。
彭斯已经没有价值了,他在热泉市最强武力集团面前已经翻不起什么浪花…所以,他服软了,再次倒向治安署,希望出售股权换取一部分财富,符合他现在走投无路的境地。
上层拿下雷鸣登的命令越来越急促,如果能够控制一部分股权,这将向目标推进一大步。
如果彭斯耍我,就把他送下地狱!
即使股权落在那个阿图罗议员手中,也只是麻烦一些而已…
想到这里,麦夫·弗雷斯塔睁开了布满血丝的眼睛,目光中满是残忍的味道。
似乎是在配合他的想法,刚刚下定注意,外面走廊上便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嗯?麦夫缓缓坐直身体,恢复平时阴沉的表情,等待房门开启。
办公室的木门应声而开,带头的是袁铭,后面跟着盯梢彭斯·罗德曼的两名便衣…
彭斯那边有动作了?这明明才上午…果然,他只能屈服…麦夫压制迫切了解结果的冲动,不带表情地看向三人,沉声问道
“怎么样?”
结果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袁铭或者跟在身后的两名便衣兴奋的报告“彭斯·罗德曼取消了遗嘱”…取而代之的是,三人集体沉默。
“怎么?”麦夫·弗雷斯塔怔了怔,又问了一遍。
袁铭犹豫了看了一眼麦夫
“彭斯今上午去市政厅了,做了遗嘱变更。”
成了……麦夫·弗雷斯塔站起身,做好准备听到“喜讯”的姿势。
“只是…”袁铭顿了顿,脸上露出为难的犹豫,停了一秒钟才道
“他并没有撤销原来的遗嘱,而是…真的做了一份遗嘱变更!”
“什么?”麦夫大感意外,将目光转到袁铭身后的两人
“结果怎么样?”
一声询问,让两名便衣治安员身体猛地一震,两人飞快的对视了一眼,这才有一人向前走了两步,轻轻颤抖着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
“这是…这是彭斯变更遗嘱的内容。”便衣双手捧着,仿佛这薄薄的一张纸颇有分量,低头奉上。
“我们…我们把内容…抄在上面。”
麦夫·弗雷斯塔眼中闪过一阵不耐,伸手拽出这份对折的纸张,用手一抖,内容顿时完整的呈现出来。
前面公式化的文字被匆匆略过,弗雷斯塔署长很快确认这份新遗嘱仍然是对百分之三十雷鸣登股权做出的处置,之后…将目光落在最后的继承人名字上。
果然,是把继承人做了更改…
一个东斯饶名字…
是个有些熟悉,但是绝对出乎意料的名字:
薇拉·亚历山德拉!
薇拉·亚历山德拉…麦夫·弗雷斯塔恍然间,并没想通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意义,抬头看向眼前的三人,发现三个人仍是沉默。
一时间,署长办公室的气氛快速收紧,似乎在酝酿着接下来的风暴…
薇拉·亚历山德拉这个名字是谁终于被弗雷斯塔署长捕捉到,只是,这个结果随之带来的意义,仿佛是一道闪电从上方直接劈中了麦夫·弗雷斯塔的头顶,让他心底压抑的愤怒如同火山喷发,顿时瞪大血红一片的双眼
“…被耍了!”
“彭斯·罗德曼!”
几个字,完全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两名便衣战战兢兢,徒袁铭身后一动不动,生怕哪个动作会引火烧身…
袁铭看着脸上涨红的新主人,下意识的抿了抿嘴唇,问道
“还有没迎补救措施?”
“补救?”麦夫·弗雷斯塔哼了一声,将手中抄写的纸张对折,再对折…撕成碎片。
袁铭缓声分析
“如果继承人是阿图罗,我们即使干掉彭斯,还有余地和那个阿图罗议员周旋…这并不能改变最终的结果,只是麻烦一点而已。”
“惩罚者队长可是潘多拉的人!薇拉·亚历山德拉如果掌握了这些股权,我们再没有斡旋的余地了…”
麦夫·弗雷斯塔脸色阴沉如水,不再顾及在下属面前威严形象,躺在椅子上闭紧双眼,重复按揉太阳穴的动作。
“我们还有机会这并不代表潘多拉对雷鸣登感兴趣…”袁铭见新主人沉默,继续分析道
“这个名字应该是彭斯突发奇想的”
麦夫·弗雷斯塔紧闭双眼,沉声道
“这是彭斯·罗德曼算计好的!”
“…一旦他出了意外,他手里的股权就会落在惩罚者队长手中,即使潘多拉原来无意雷鸣登,也会被被动拉进来…”
“我们再也不能对彭斯出手了,一旦他出了意外,就会增加监察署这个更难缠的对手!”
“我们现在…不但不能干掉彭斯,还特么得保护他!”
袁铭不敢继续下去,咽了口唾沫,嘴里嘀咕一句
“这一手很高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