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有五千人的金人铁骑,前方少说也有两千人,河道之上,还有火炮船,多少人并汪清楚。
金人战力太强大了。
不是自己区区四千人马能挡得住的。
而且这个彭黑子打仗全凭着勇气。
他的手下副将自己也是了解。
都跟他一个性格,全是勇夫,没有一个智谋之人。
面对强敌,只能智取。
自己今天的智在拖延敌人东进时机,目标就是为了给高宠、唐天争取些时间。
老黑!
看来我们注定要死在一起了。
杨再兴没时间多想,也容不得他多想。
“杀!”
“杀!”
杨再兴唯一能做的就是杀敌。
奋勇杀敌。
面对金人砍来的大斧,不躲不闪,一个举火烧天,力杠千金,硬生生地接了两个金人的大斧。
金人更是久战之人,一人抽斧横砍杨再兴腰间。
几十斤的大斧夹着风声。
腰斩!
杨再兴眼光一扫,腰身扭动,手腕用力,枪身拖着砸下来的大斧急速挡向砍来的斧子。
“当”
金人的两柄大斧砸在一起。
大斧交错之际。
杨再兴长枪用力一挑,顺势就是一枪,直扫二人咽喉。
一个金人反映较快,急忙抽斧挡去。
血线,一道血线!
一个金人瞬间倒地,脖子间血流如注。
血,不要命地流。
不花钱地往外流。
金人微微楞神之际,只见自己腰腹间一股清凉,一股冷风钻进,拼命地往里钻。
光亮。
一束光透过身体,透过身体上的铠甲射出来,带着血色。
金人死死地盯着杨再举刚刚从拔了来铁枪。
怎么这枪有这么粗!
手腕一样粗!
腰间的洞也跟着手腕一样粗。
……
惨烈!
凶狠!
拼命!
所有人都一样。
杀红了眼。
杨再兴杀红了眼,彭黑子杀红了眼,身后的将士们都杀红了眼。
可是大家依旧被金人分割包围。
因为金人太多了。
实在是太多了。
所有人都在拼命。
斩杀!
砍杀!
撕杀!
咬杀!
没有招式,没有规矩,没有底线。
打呀,杀呀……,所有人都杀成血人一般。
身上是鲜血横流,白马、黑马被染成红色,红马更加血红,血液混杂马匹的汗水不停地流在地上。
血迹染红了地面,成了一条条细流,不停地流动,细流混在一起,又形成一条大点的细条,反复汇流,血水不停地流动,流向了河边。
流到河里。
河水红了,越来越红,不断地扩散,顺着水流的方向不断扩散。
慢慢的,河流成为了一条红河,一条红色的河。
船头压着红色的河水,激起无数的红色的浪花,船工们的手桨飞快地划着。
船上立着无数背弓携箭的水军,船头上一个三角旗迎风而起,抖着一个威风凛凛的杨字。
山寨里的水军。
十八里的水寨的水军。
船首一个女子手中拿着一柄长枪,死死地握着,双眸俏丽,正盯着远处。
“杨大当家,杨再兴将军送来的消息,已经派人通知高、唐两位将军了。”
“快,加快!弓箭手准备。”
杨四娘站在船头一脸焦急,额头微微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恨不得长上翅膀飞过去。
多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她知道火炮的厉害。
她在寿春见过唐天炮击五万金人,横尸遍野。
那东西爆炸后死伤无数,血肉之驱跟本挡不住,五万人马都灰飞烟灭,别说杨将军的区区两千人。
“马上架设铁盾,大家躲避射击,千万要小心火炮。”
杨四娘知道。
这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防御手段。
她希望能救下杨再兴,然后马上退出战场,这样才能保全大家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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