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历来知道,江宁这人有一身的“本事”。
在外保守规矩,跟他好时,想着各种法子讨好取悦他。
淡淡冷笑中,渗出讽刺:“她打你了?”
这会儿灯光乍亮,周敬生才看清江宁左脸连接下颌处的红印。
来见他前,应该是处理过,并不明显。
江宁眼底一闪而逝的苦涩。
余姿莘找到她,打了她,已经是一天前的事了。
她逼着她跟周敬生断掉,否则就把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公之于众。
江宁说:“打我是小事,要是影响了你跟余小姐的感情,那我可就是周家的大罪人了。”
“你倒是立场摆得很正。”
江宁像只修炼成精的妖精,眼波流转都是情,声音压了几个度:“寄人篱下,总得有点自觉跟眼力见。”
沈慧心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这些年在周家暗地里捞了不少的资源。
更是时时刻刻的教育江宁,聪明伶俐点,别想着依仗周家往上爬。
她们毕竟是外人。
“这么看来,你跟你妈是在周家捞够了?”
周敬生左眉梢挑动下,颇有玩味。
江宁喉咙翻滚,合着心酸把唾沫往下吞咽,且不说她们娘俩在周家捞了多少好处,她服侍他,给他当情人,那是实打实的。
她不好去直勾勾的看周敬生。
目光撇过去,看到了床边垃圾桶里的透明物。
约莫四五个。
其中一个浪费了。
江宁缓缓把喉咙的气往回收,笑得好生虚伪:“周总真是说笑了,我妈这些年一直靠着一些针线活讨生活,哪有那本事。”
沈慧心家族落魄前,那也是出身不错的大家闺秀。
很会做一些苏绣类的玩意,这类东西特别受富太太们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