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先生亲自上门求亲,你俩的婚事我答应了,以后裴先生就是你未婚夫!”
时国海声音洪亮,掩饰不住的高兴。
时念一惊,差点把高脚杯碰倒。
她惊愕地看向裴成渊。
男人一身行政夹克,今天打扮的非常正式,金丝边框眼镜遮挡下的眸子闪过一道亮光,很快,眼眸又恢复到古井不波,讳莫黯淡的状态。
“爸,我怎么能嫁去裴家呢?我在北城的名声您也知道,我配不上裴先生。”
时念急道。
时国海闻言,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什么名声?不就是年轻时候不懂事,倒追了厉北骁三年?这有什么?这三年他又没碰过你,你不还是完璧?你干干净净,是我时家的大小姐,怎么能妄自菲薄?”
“!!!”时念震惊,甚至哑然。
到底是父亲调查的,还是裴成渊?连她没被厉北骁碰过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裴先生,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么?”时念很生气,顾不得场合,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和对方是否悬殊。
裴成渊冷静自持,眸光黯淡:“商量好什么了?”81说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说好了只要我说服时家解除婚约,咱俩就互不干涉。”
“那时小姐请说服。”裴成渊伸出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时念:“……”
她看向时国海,“爸,我现在不想结婚,我的事业才刚起步。”
“裴先生很大度,他答应三年内可以不结婚,你可以忙你的事业。”时国海笑道。
时念想发疯,她攥紧双拳:“可是我不喜欢他!我相信他也不喜欢我!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指腹为婚么?”
“这是裴老爷子的临终遗愿!”时国海气呼呼道,已经没什么耐心了。
他站起身,负手而立,一副大家长的做派:“难得裴先生不计较你的过去,你能嫁去裴家,不仅是你的光荣,也是我们时家的光荣!这可不是你能任性的事!”
“爸!”时念憋屈坏了。
重活一世,虽然改变了和厉北骁的轨迹,可又冒出了一段新的人生轨迹。
和一个不爱的人结婚,这难道就是她今生的宿命?
“伯父,我能否和小念单独聊聊?”裴成渊适时地打断时国海的暴躁。
时国海立马换了一张笑脸,主动道:“我去洗手间一趟,你们自便。”
裴成渊微微颔首。
待时国海离开后,他把玩着左手缠绕的一串佛珠珠串,浅笑盈盈:“和我在一起没什么不好,我私生活干净,你做我的女人,绝对不会受任何委屈,我不急,咱们可以慢慢培养感情,三年为期,到时候咱们要还是处不出感情,我就放你自由,如何?”
时念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莫非,你心里有别的男人?”裴成渊的眼眸忽然一沉,声音冷冽,寒气逼人。
时念一个战栗,脑海中立马浮现出顾妄那张脸,霁月难逢、与世无争。
她不想顾妄被她和厉北骁的感情牵连,更不想被她和裴成渊的事牵连。
“……没有。”她低着头,淡淡道。
心里有些闷堵,有些喘不过气。
裴成渊勾了勾唇角,状似在笑,可眼神却森冷地可怕。
“明晚小汤山温泉,竹林雅舍,我在那边有惊喜给你。”
男人的声音冷冽,有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时念咬了咬唇瓣,娥眉紧蹙到了一起。
“咱俩的婚事,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她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裴成渊眼眸犹如寒潭一般,正襟危坐在沙发上,一副掌权者的姿态。
岑薄的唇张了张,声音不大:“没、有。”
时念的心凉了一大截,她知道自己和裴成渊身份地位的悬殊。
别说自己,就连时家都不敢得罪他。
“三年,好。”她默了默,无奈接受这个条件。
“不过,裴先生惯会出尔反尔,要是三年后……”
“咱们可以签协议。”裴成渊似笑非笑,让人看不出他是真开心还是假开心。
只觉得他事事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没人能逃离他的掌控。
“好吧。”时念抿了抿唇。
她是劣势方,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从时家回到熙园已经是凌晨一点的事。
房子里收拾的很干净,一看就有顾妄来过的痕迹。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情有些失落。
那种曾经被暖风吹拂过心脏,可这风一去不复返,只留下怀念和不舍。
……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