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起来,有些话就可以问了。
我说:“李叔,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能不能把细节再回忆一下?”
李有田变了脸色,“天天做噩梦啊,他们说我和李木来有仇,我说纯粹放胡屁,小时候我和李木来关系最铁,经常一块光腚下河去摸鱼,说仇恨,离谱的不能再离谱。”
“他们是谁?怎么会这么说?”
“都是村里那群乌鸦嘴…”
原来。
李有田挖出李木来的尸骨,挨了死人一巴掌后,这件事情很快就传来开了。
在村里传的沸沸扬扬。
各种版本都有。
到了后来,所有传言最后达成一致,李木来的死和李有田有关。
“分局那边,我已经去过三趟了,有个女警察很凶,单独审问了我半个小时,最后,对我使用了测谎仪,最后也没弄明白,让我在家里呆着,需要时随时找我,唉…”
李有田叹了一口气,“太邪门了,我这人是个无神论者,以前一直都是,现在不是了。是那只从我身上蹦下来的老鼠,是它,颠覆了我的三观啊。”
说话的过程,贴在额头上的膏药露出一个缺口,要掉,看上去很滑稽。
这时候。
墩子走进来,他提着几瓶啤酒,一进来就说:“我刚才过去看了,真是刚杀的笨猪,肉膘子一寸厚。这种猪肉,在城里拿钱都买不到”
坐下后,对我说:“刘大哥有手机吗?我给他打电话。”
“没有,”
我站起身,靠近窗户,故意声音很大的说:“可惜喽,我大哥没有口福,猪肉用大盆盛,连排骨一块上,全部吃光,一点也不剩。”
其实,刚才我转头看窗外的时候,听到外面有动静。
饭店外面的一处灌木丛中,隐隐着半个白发苍苍的脑袋。
我知道刘伯通躲在那里。
听到我的话后,这家伙一定忍不住。
果然。
我话音刚落,灌木丛动了起来。
接着,我故意大声说:“什么?一会儿女老板过来敬酒?也太客气了,不来不行吗…好吧,我们每人和她喝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