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也算是大有身份的人物,人生阅历也并不一般,怎地如此冲动!”元天限怒容满面。
“但,兄弟被杀,我们怎么能无动于衷!难道就此搁置此事,绝无可能!”
心王怒容满面,声音尽量的压抑着,却是越来越是阴柔,阴柔得渗人,如果有修为稍低的人在场,不用别的,就他的这个声音,就能给人造成内伤。
“难道我会不痛心吗?!我也痛心!但…・・・现在咱们这边内乱未息,若是一旦贸然开战,胜负还在其次,怕今后就没有给棋王报仇的机会了……”元天限长叹一声:“所以我们只能暂且忍耐,等内乱结束,我自然会・・・・・・兵天!”!
元天限重重的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本帝他日定当为棋王,讨回一个公道!”
沉默半晌之后,元天限异常沉重地说道:“棋王去了・・・・・・你们只知道他是你们的好兄弟,却又可曾想过……他也是我的兄弟!共同经历百万年岁月的生死兄弟!”
心王魂王等人闻言尽都沉默了下来。
良久良久,心王沉重的说道:“希望天帝大人记得今日之言……勿要忘记这笔血仇!”
在悲愤之下,心王甚
至都没意识到,自己现在与天帝大人这么的说话,已经有些逾越的意味了。
但,天帝大人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等于是立下了保证,若是心王还坚持去妖皇天复仇,就有些过分了,太过不近人情,无理取闹了……
元天限深深点头,一脸的郑重。
“多谢天帝大人!”六大护卫一齐躬身。
躬身的刹那,终于有几滴浊泪,啪啪的落在了地上・掷地有声。
“陛下……”书狂上前一步,欲言又止。
元天限的眼睛闪烁了一下,和声问道:“还有什么事?”
“此次任务失败・・・・・・兄弟殒身;属下实在难辞其咎!”书狂沉痛的说道:“究根到底,都是因为我实力不济・若非・・・・・・我・・・・・・”
说到这里,声音哽咽,一时难言。
其他兄弟几人长长叹息,纷纷说道:“这事有怎么能怪得到你……书狂,你何必如此自责……”
元天限心中暗道:“敢情是因为这个……难怪我觉得书狂不大对劲……以他多愁善感的个性,如此态度才是正理!”
顿时心中释然,语气愈发的温和・轻声道:“书王,这件事委实怪不得你…・・・哎,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生死胜败对我们江湖人来说,实在是寻常事……或者,棋王虽然身陨,但他拼死努力能让你们两个兄弟平安归来,对于棋王那等重情重义来说,或许还是死得其所,笑赴幽冥……你不必太过于自责。”
众兄弟纷纷附和,出声安抚。
扪心自问・若是自己也去到了那等地步,说不得也会选择牺牲自己,以确保兄弟安全离去为第一要务。这么一想・心中也都是感怀不已。
或许,对于棋王来说,在那样的危险情况下・能够掩护书狂与画王安全离去,他……已经无憾了吧?
书狂深深吸了一口气:“属下在此之前,这么多年里,心下总是有所保留…・・・辅佐天帝陛下练功,也是很少全力以赴・・・・・・如今,竟然导致了自己的兄弟就这么……”
书狂突然匍匐在地,放声大哭:“此事当真是我的错!是我不该藏有私心…・・・”
众兄弟眼眶又红了。
元天限叹息一声・上前一步,轻轻地拍了拍书狂的肩膀・温言说道:“无妨……这笔仇,我们一定会报的!”
书狂以头抢地,大声说道:“属下一定鞠躬尽瘁,协助陛下,神功大成,压服妖后,为我那兄弟报仇雪恨!”
“好,好好。”元天限心中大慰,连连点头:“你能有此心,相信棋王有知,亦会九泉含笑。”
“陛下,属下今次身负重伤,几至殒命,却是祸兮福所伏,意外领悟到了一种较之以往更为有效的练功法门。”书狂站了起来,一脸坚毅:“陛下,只是书中万端,并不能突破,缺少一种直视的感觉,那等江山如画,一眼天下的感觉,总是不能全身心的彻底融入・・・・・・”
“不错・・・・・・”元天限为了此事,实际上也发愁了好多年,闻言精神一振:“你具体想到了什么?可仔细说说,看看本帝能否给你一些个意见!”
“这事还需要一个特殊的媒介参与,画王!”书狂沉沉的说道:“有道是书画不分家!但这么长久以来,我们却始终忽略了这一点。”
元天限闻言沉思起来。
“书,固然可以包罗万象,承载万事万物。而画,却可以更直接的方式观视万里河山!”书狂说道:“若是能在包罗万象之中,加入画面质感;那份参悟・・・・・・才是真的面面俱到,至少较诸以往,强盛多多。”
元天限道:“这件事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吧,我们曾经也曾尝试过多种方式,但是……收效甚微。”
“属下这次确实参悟出来了新的更可行的法门!”书狂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发出湛然的光辉:“只要我和画王联手,毫无保留的放开自身精神,让两人的精神世界完全融为一体,然后,由我主持发动万象**,启动最高层次,定然可以做到书画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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