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大的口气!”正在这个时候,一道中气十足的怒笑声从众人身后响起。
一位银发如戟,身材威猛的花甲男子正阴沉着脸,一步步走来。
他每一步落在地面都发出闷雷般的响声,地面微微震动,留下一个深深脚印。
石应登目中闪过一抹畏惧之色,下意识朝锦衣男子靠近。
锦衣男子脸色微变,但随即就恢复了平静。
“原来是梁馆主,怎么你一把年纪了,也有雅兴来勾栏听曲?”锦衣男子皮笑肉不笑道。
“沥城的规矩这些年都是胥家牵头定下的,胥家也在用心维持着沥城的规矩,我们潜蛟武馆一直以来都很尊敬胥家。
只是你胥世森身为胥家子弟,来勾栏不听曲,却恃强凌辱老夫弟子,大肆破坏胥家定下的规矩,老夫倒是要问一声,你置胥家规矩于何地?”梁景堂顿足,冷声质问道。
强大的气息从他威猛的身体迸发而出,带给人强烈的威圧感。
“好一招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夏道明见梁景堂进来,既没有当场发飙出手,也没有赔笑退缩,而是一番冷静质问,暗地里不禁大为喝彩佩服。
锦衣男子,也就是胥世森闻言脸色阴晴变幻不定,一时间竟有些无言以对,心里起了一丝不安和后悔。
潜蛟武馆与丁家走得过近。
三个月前,他和石家联手废了古韧,是得到上面授意,既有打压潜蛟武馆,不让其发展起来之意,也有杀鸡儆猴之意。
但杀人不过头点地。
否则反倒适得其反。
按理来说,梁景堂忍下那口气,认怂,那件事就算过去了。
这一次石应登和胥世森来瑶花楼玩乐,并没有得到上面授意,有意为之,纯粹是路过时一时兴起。
两人在瑶花楼里喝了点酒,见婉清长得不错,又多才多艺,便起了色心,要她陪睡。
但婉清是卖艺不卖身的,刘肖蔷只好出面说话。
结果,刘肖蔷不出面倒好,她这一出面,胥世森这个登徒浪子见她风韵犹存,比起婉清更有一种成熟妩媚的诱惑味道,一时兴起,竟然要她亲自作陪。
刘肖蔷自然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