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自己都没发现,嘴角正微微上扬,任如意就这么想着,直到少年的身影被大火吞噬,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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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任如意在天门村待了两天。
两天后的清晨,红衣女人背上行囊,向村口走去。
静亭默默的跟着,女人身上的伤还没好,不仅仅是外伤,内伤也需要些时日调养,想要痊愈,安下心来修养,也要4,5年之久,可她执意要上路。
“朱衣卫一定知道我在天门村了,我必须离开,继续待在这里,会连累村民,我也查不到杀害娘娘的凶手。”
看着面前倔强的任如意,静亭只能点头。
“你好像不开心。”
两人走到村口,任如意回头看向静亭。
“我以为,师姐离开的时候,我已经能习惯离别。”
“没人能习惯离别,孩子的事,你认真考虑一下,一是你现在年龄尚浅,二是我现在重伤之躯,若是怀了身孕,对孩子也不好,等我再回到这里的时候,你要给我一个答案。”
任如意轻轻的为静亭整理了下衣领,手指顺着脸颊滑落。
“好,无论你要做什么,要记得活下去。”
小道士挥挥手,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山野间。
春天的清晨,一袭红衣的女人离开了天门村,天气也开始渐渐和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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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回到了山上,在三清殿中坐了很久,从日上三竿,到日暮西山。
背后传来脚步声。
“师傅。”
“你的道心,乱了。”
“徒儿知道。”
“是因为前两天,上山的那个女孩儿吗?”
“是。”
“她人呢?”
“她走了,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师傅,我有点想她。”
“抄一百遍道德经。”
“师傅,有点多……”
“五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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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道德经抄完了。”
“嗯。”
“我还是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