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厌恶和不耐烦是那么的真切。

那女人愣了一下，下意识回答道，“还没。才四个月……”

她说罢才反应过来，呵斥道，“关你什么事？还有，你叫谁大妈呢！”

苏沫了然的“哦”了一声，淡淡道，“想挑剔儿媳妇回家挑剔去。我不是你儿媳妇。”

她看向杨若凝，补了一句，“也不是你儿媳妇。要让也轮不到你。”

杨若凝脸上的笑差点绷不住。

刻薄女人气急，指着苏沫道，“你这人太没有教养了！”

“我看顾夫人说得对，你就是没本事画出一幅好作品来，才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

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大，一下子将周围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原本在他们身边的另外几人都不由得皱起眉头。

在这种公共场合，跟一个晚辈吵起来，实在有些丢人。

杨若凝笑着拉了一下那女人的胳膊，“都说了，你别跟她一个小姑娘计较。”

“也怪我，明知道年轻人脸皮薄，还跟她开玩笑。”

“沫沫，我也不是一定要你画出像台上这么优秀的画来。”她看向苏沫，笑得和蔼，“你还年轻，离大师有距离，我们都知道。不要有压力。”

那女人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啊，就是太心善。瞧瞧家里的晚辈都要爬到你头顶上了。”

“依我看，以她的心胸，怕是很难有这个大师的成就。”

他们肆意评判，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刻薄。

终于有人听不下去，道，“好了。差不多就行了。”

这人看向苏沫，好心劝道，“做不成大师也没关系，在场又有哪个人能跟大师比？但每个人都是最棒的自己。你不用自卑。”

苏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