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纠纷也不复杂,在比对出铁锹上的指纹,又查验过刘财宝额头上的伤口后,派出所给出调查结果,认定刘顺是诬告。
刘家家风不行,打定主意要讹白棉一笔,自然不肯接受这个结果。
喝了点酒的刘顺更是当众撒泼,说负责调查的几名公安收了白棉的好处,还在酒精壮胆下,骂了特别难听的话。
公然对公职人员泼脏水,还满嘴污言秽语,不是蠢就是坏,大过年的刘顺喜提拘留五日大礼包。
这下刘家人慌了,哭着喊着给刘顺求情,希望几名公安同志不要计较。
几名公安同志没有理会,直接带走了刘顺。
临走前很好心的提醒刘家人,说白棉可能会向法院起诉,追究刘顺诬告她以及敲诈的责任。
一旦刘顺败诉,刘家要赔一大笔钱不说,刘顺也有牢狱之灾。
一万块不是小数目,已经够上敲诈罪了。
一听说要赔钱,刘顺的醉意当场吓醒,慌乱中聪明了一回,让马春莲带着刘财宝到贺家找白棉求情。
反正赔钱是不可能赔的,刘家穷的叮当响,为给几个儿子讨媳妇,还落下了不少饥荒,哪里有钱赔!
根本不需要刘家人催促,马春莲就带着刘财宝来到贺家。
此时听到白棉的话,马春莲脸色一僵,努力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
“平安他二婶,阿顺太疼爱财宝,才会冲动之下做错事。以后你有了孩子,一定能体谅到他这个做父亲的心情。”
白棉眉头一皱:“什么意思?你不是来赔钱的?”
马春莲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住,强烈的难堪让他红了眼:
“对不起,我家没有钱,连财宝的医药费都是借的,实在拿不出钱赔偿……你、你也没有怎么样,能不能别告财宝他爸?”
白棉冷漠道:“不能。”
她又不是圣母,不可能因为这女人三两句话,就原谅诬告她,还想敲诈她的刘顺。
要是刘顺没起贪心,根本不会有这事,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不过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小,在没有造成严重后果的情况下,法院通常会进行庭下调解。
要是调解不成功,定刘顺诬告和敲诈的罪名也不容易,大概率会让他在法庭上道歉,再向她赔点钱。
白棉吓唬刘顺的最终目的,也不是真要送他进去坐牢。
不让这种欺负到头上的无赖付出应有的代价,怎么震慑暗处那些可能在打她或是她家主意的小人。
“乡里乡亲的,你咋能这么绝!”
见自己的求情完全没有用,马春莲愤怒地指责白棉:“你一点事儿都没有,为啥就不肯放过财宝他爸!”
白棉气笑了,刚要开口刺她几句,贺骁就挡在前面,冷冷地对马春莲说道:“刘顺诬告我爱人,还意图敲诈,真正做绝的是他自己!”
马春莲有些害怕曾经的小叔子,根本不敢跟他对视:“可、可是派出所已经调查清楚了,她没有任何损失,明明可以不追究的……”
白棉讽刺道:“那他要是成功了,我就活该进去蹲着,再赔一大笔钱让你们潇洒得意吗?”
马春莲哑口无言。
白棉不想跟一个拎不清的人废话,指着大门直接撵人:“时间不早了,你们娘俩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