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有些好奇芬格尔所说的‘好老大’是个什么情况,但他看了眼表,已经过了十二点了,尼尔医师嘱咐他今晚要早睡保证好状态,明天上午才好进行手术。
因此他连香槟都没喝,不仅是因为他未成年,也因为他谨遵医嘱。
…………
在午夜的钟声响起时,白鸽划过漆黑的夜空,盘旋一周后又落在那座钟楼顶部。
教堂钟楼的阁楼里,正放着经典西部片《正午》,看电影的人一身花格子衬衫,一顶卷沿的帽子,一双牛仔靴,靴子上的马刺亮晃晃的。
老家伙像个硕大的土豆般躺在沙发里,把脚翘得老高,手里拎着一瓶啤酒。
这真是间邋遢的阁楼,向阳的一面全是玻璃窗,贴满低胸女郎的巨大招贴画,屋里只有一张没叠的床、一张单人沙发、一套电脑桌和转椅、还有码满了西部片DVD的大书架。
满地的空酒瓶和扔得到处都是的成人杂志诉说着这里的居住者,像是个欲求不满的青春期少年,可这里真正主人是卡塞尔学院的副校长守夜人。
在沙发另一边舒适些的位置,坐着一个与这里环境格格不入的老人,就像是穿着体面的绅士走入了垃圾堆。
“怎么想起来看我了?是因为你上次在电话中提起的孩子?”
守夜人喝了一口啤酒,漫不经心的说道。
“今天下午对他进行了体检,体检报告已经出来了,我看了一遍,感觉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