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师虽说是个留日的医学生,但早年所学,却是新老交汇的东西,算是半个老派人,讲究一个名正言顺。
李胜利要走关系强压部里,不管成与不成,新割治派都容易被人诟病。
“三五年?
时间太长,祝师,您只有两个多月的时间,连三个月也没有。
有些事,我有上面的关系,知道比您多的多,听我的吧。
最多两个月,不能按照我的想法成立中医大的新割治派,您就再也没有机会成为新割治派的学术带头人了。
信我,就自己去洼里村部抓了药材,我给您半个小时的时间。
我这边事情多着呢,上千人要参加的春采,都已经开始了,没我统筹,事情做差了,一天就得损失好几百块。
您有闲暇,我这边可是一点的空闲也没有,赶紧吧……”
否了祝师的三五年推行的想法,李胜利叹息一声,说出了自己这边的忙乱。
昨天,马店集的人员已经去了山上村,第二批要来洼里的人员,今天也会到的。
史老三人来的时候不对,晚个三天,李胜利这边就不会这么忙乱了。
但新割治派已经起了头,在中医大立项的意义,远大于几百或是几千块的损失,所以李胜利对于山上跟洼里的春采,现在完全就是不管不问的态度。
除了春采之外,王前进那边的物资也差不多快到了,现在被祝师拖住,对李胜利而言也是麻烦。
“好,我马上去……”
祝师走了,李胜利抿了一口珐琅瓷茶杯里的玉竹水,光绪官窑的茶杯也算是高档货了,可惜,拿在手里总有种拿着冥器的感觉。
古物看看还成,真给自己当做日用器,好古的还成,李胜利这种牛嚼牡丹的货色,却总觉着不舒服。
两人一直忙活到中午,跟李胜利想的一样,马店集那边打来电话,王前进带着三车物资到了,需要他跑一趟过去接收。
想到需要进城请托劲松,想到祝师这边已经基本完成了记录,李胜利就决定操切一些,不给祝师答疑了。
有了之前的理论,完全经得起中医大的推敲,只不过祝师这边的理论不怎么牢靠,经不住众专家的诘问而已。
但这事儿,经劲松过手之后,就不是中医、中医大、或是新割治派的事了,有了不同含义,敢于诘问的人,恐怕也不会太多。
祝师实在是回答不了,就冷哼一声做高冷状,再多的专家、教授诘问也是白扯,那位劲松就不是个讲道理的人。
“老哥,开车去吧……”
让过来送信的赵满奎去村部开车,李胜利扫了祝师一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