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利这边也不急着为老支书排忧解难,自顾的抿了口酒厂醇厚的老酒头,就开始夹菜吃饭。
见李胜利不着急,王胜庭这边也就不着急了,也不客套什么,热菜饺子也一个劲儿的往嘴里塞。
出门要账也是苦差事,总得做些低姿态出来,不好在人家的地盘又吃又喝,毕竟今儿是破五,要账多少有些说不过去的。
“老支书,您这边的账目,不急着清,让他们打好了欠条,盖好大印就成。
咱们主要还是要粮食,这才刚开工,总得容人周转一下的。
对于酒厂,咱们只要粮食跟烈酒,多少都成,其他单位,能换物资的换物资,不能换的再要钱。
至于羊皮上的板油,这茬口,还得去找进出口公司,找他们要个方子、法子。
羊板油可是好东西,不能只做肥皂,咱们得做香皂!
肥皂,挣了火钱没炭钱,一毛五一块没油水;香皂便宜的也得三毛七,一块差两毛多呢!
这玩意儿不难,起口大锅,让轧钢厂弄套模具,兑上香精,就是个厂子。”
一口酒、几口肉,垫了一下肚肠,李胜利这才慢悠悠的说起了老支书王胜庭这边的账目跟困难。
“,这话咋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你这一句话,解决多大的麻烦。
我这还怕酒厂那边赖账呢……”
这话王胜庭说的就是不尽不实了,洼里那样的村子怕赖账,马店集这样的千户大村可不怕。
管他什么公家单位,真敢摆出老赖的嘴脸,王胜庭就敢带人砸了厂子,事后还没人敢追究,土霸王一般的村支书占上了道理,现在就是这么豪横。
真要打死了人,马店集这边无非就是钱不要了,论罪,没那事!
“老支书,您这边总要有个帮衬的,让王庆平出来吧,腿好了就送去口外,拿住了,就不怕他再出幺蛾子了。
口外弄回来的车,就别入账了,那玩意儿不经查,我让人处理了。
这两天我得住在马店集几天,全村的社员,都要去卫生所走一趟,有病的治病,没病的预防。
破五之后,咱们这也算是一年的买卖新开张了,让社员们提起精气神来!”
见老支书气色还是不怎么好,李胜利也就提了老头的心病王庆平。
李胜利跟老支书王胜庭走在一路也是缘分,心病也是病,归中医来管。
“胜利,啥也不说了,没有你我们家就完了,那兔崽子要是以后不服管,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