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佑破口大骂:“这种小伎俩也敢用在老子头上?”
异变突生,韩佑话音刚落,一道香风迎面而来,只见又是一个女子跑了出来,同样身穿黑纱,面容与多福子极为相似,只是更加高挑一些,手持长剑。
“宫中轻薄妹妹,你胆子好大。”
瀛贼三女中的张姐多喜子杏眼圆瞪,演技直逼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女主:“皇帝的女人你也敢轻薄!”
韩佑暴吼一声:“来人!”
一声“来人”,身后俩禁卫齐齐呼在韩佑身前。
韩佑面沉如水:“谁允许她们在宫中持剑的,拿下!”
俩禁卫对视一眼,面露难色,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牢牢护在韩佑身前。
宫内传出了一阵阵阵惊叫,什么陛下快醒醒、有人欺负姐姐、陛下为我们做主诸如此类。
韩佑眼眶暴跳:“先卸了这鬼女人的兵刃!”
俩禁卫再无犹豫,一人横跨一步挡在韩佑面前,另一人迈步走过去:“大统领有令,解刃!”
一道鲜血飞溅,多喜子竟然用长剑割伤了自己小臂,明明是女子,明明是柔若无骨的女子,竟露出了一种令韩佑三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长剑掉落在地,多喜子尖叫道:“不准你们靠近陛下,你们有歹意,你们不准靠近陛下!”
“那就去死吧!”
韩佑一咬牙,刚伸出手,愣住了,这才发现面前腰间的长刀竟然没了。
“你刀呢?”
禁卫郁闷不已:“怕陛下砍你,刀卸了。”
韩佑:“…”
“何人吵闹!”
一声低吼,老八终于出现了。
穿着里衣披散着头发的天子满面憔悴,酒气若有似无,脚步虚浮的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多福子。
站在门槛儿后,老八先是使劲晃了晃脑袋,定睛一看:“韩佑?”
韩佑强压住心头的怒火:“陛下何故不在景治殿中批复奏折,陛下何故今日早早散朝!”
多喜子后退一步,紧紧搂住老八的胳膊,如同受精的小鹿。
“陛下,您不是说您是天下最厉害的人吗,他伤了我,他们不是好人。”
老八低头一看,见到多喜子胳膊上留着鲜血,神情微变:“谁伤的你。”
“他。”多喜子指着韩佑:“他不是好人,陛下,他抢了您赐下的剑,伤了我。”
“姐姐你流血了。”
多福子演技真不是盖的,眼泪稀里哗啦的留着,一副既是心疼又是害怕,死死抱住天子的胳膊。
姐妹二人,一人抱住老八一条胳膊,又将半个身子藏在老八身后,惊惧不安地望着韩佑,好像韩佑会将她们生吞活剥一般。
“韩佑。”老八眯起了眼睛,满面惋惜之色:“你…为何入宫。”
“末将要见陛下!”
“你不应入宫的。”
“我不入宫,难道任由陛下如此堕落下去吗。”韩佑直视天子:“末将想知陛下为何早早散朝,又何故不在景治殿批复奏折,还望陛下给末将一个解释。”
“因朕,要宠幸她姐妹二人。”
“你…”韩佑终于忍不住了,一指天子:“周老八,你他娘的还要不要脸!”
“大统领快他娘的闭嘴。”禁卫吓了一跳,连忙拉住韩佑:“莫要冲动,莫要说了,莫要说了,还不快请罪。”
“滚开!”
韩佑一把推开禁卫,依旧指着老八:“北关军伍拖欠粮饷尚未补全,关外突厥异族蠢蠢欲动,东海瀛贼与蓝衫学舍图谋不轨,私掠船在东海三道滥杀无辜,京中鸿胪寺名存实亡,事关国朝颜面的演武在即,天下多少百姓食不果腹,你个当皇帝的竟然在睡女人,还是睡瀛贼的女人,周恪,你到底长没长心!”
多福子姐妹二人脸上闪过一丝喜色,异口同声:“陛下,他好大的胆子。”
老八笑了,左手抬起,搂住了多福子的肩膀,随即笑的极为诡异,极为狰狞。
“听你这口气,朕…”老八眯起了眼睛,双眼满是精光:“朕,是傻子?”
“嘎巴”一声,令人无比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多福子软踏踏的倒在地上,双眼之中失去了所有光华,直到死去的那一刹那,她还沉浸在入戏之中。
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响彻天际,多喜子瞪大了眼睛,如遭雷击。
“你也随着去吧。”
又是“嘎巴”一声,老八出手如电,随手一扭就将多喜的脖子扭断,姐妹二人共赴黄泉。
“就说你来的太早了。”老八掏了掏裤裆,没好气的说道:“朕还未问详细问出瀛贼战船之数,真是的。”
说完后,老八对禁卫努了努嘴:“不过还好,还有个活口,去,将那个炼迷药的多庆子抓起来,严刑拷打,拷问出东海还有谁暗中与瀛贼勾结,若不开口,千刀万剐就是,三木之下难有勇夫。”
禁卫张大了嘴巴,望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大脑一片空白。
韩佑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望着掏裤裆的老八,足足愣了半晌:“是…你给她们玩了?”
老八哈哈一笑:“你以为呢。”
说完后,老八嘀咕了一声,什么玩意三姐妹还未一同如何如何的,满面可惜之色。
韩佑望着尸体,吸着凉气。
这哪是皇帝啊,这分明就是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