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寒时扫了她一眼,冷然道:“看来公主还不知宫中局势。”
慧昌公主凝眸不解,金寒时淡淡道:“究竟是谁要造反,公主不妨先去询问贵妃与昭王!”
说完,金寒时衣袂冷然拂过,率着身后十余人朝着宣德殿宫门而去。
慧昌公主下意识道:“金寒时,你别出去,你会被杀死的……”
可她的话还没等说完,金寒时寒身后那十余人已然冲了上去,不费吹灰之力之力便将守在门口的禁军全部砍杀,并夺走了他们腰间的佩刀。
慧昌公主惊恐的捂住了嘴巴,她完全想不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日之间全都乱了。
她忽然想到金寒时方才所说之话,他的意思是母妃与皇兄要造反,这怎么可能?
旋即她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心中的笃定也变得不确定起来,不会是真的吧?
慧昌公主心中越发不安,便也提着裙摆跑出了大殿。
金寒时身边虽只有十余人,但这些都是嫣然精挑细选出来的,都是跟在苏钰身边在战场上厮杀过的,自然要比寻常禁军狠戾得多。
他们途中与一列锦衣卫相遇,两队人都警惕的打量彼此,金寒时与锦衣卫的副指挥使算老相识,当初在锦衣卫大牢他没少受此人的“照顾。”
副指挥使表情也有些不大自然。
一般来说入了锦衣卫大牢的人难见天日,就算那些高官权贵能保全性命也失了权势富贵只能灰溜溜的离开长安。
是以如这般与被他用刑之人正面而遇真的还算第一次,而这金寒时不仅全身而退人家还做了探花郎,前途不可限量。
早知如此坏人就全让指挥使一人当好了,反正这点坏事对于指挥使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但金寒时并没有他那么多心里活动,各自为主,本也无可厚非。
“这些都是可信之人吗?”
副指挥使抽回思绪,颔首道:“金公子放心,这些都是我们的亲信。”
“好。”金寒时略一颔首,“那我们便一同去助宁王爷攻破城门。”
禁军们一看攻打城门的是宁王苏钰,气势便先矮了半截。
禁军统领何由厉声道:“怕什么!宫门紧闭,宫墙高耸,纵然是宁王他也攻不进来!”
禁军们只能硬着头皮守城,但面对有战神之名的宁王他们就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何由面上虽淡定自若,但心里如何不慌。
明明在计划中宁王此时应卧病于岐山,可现在却生龙活虎的出现在宫门下。
他正发着愁,忽又有人来报,“大统领,不好了,锦衣卫率人攻过来了!”
“什么!锦衣卫?”何由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锦衣卫不是薛泽的人吗?
薛泽又是贵妃娘娘的侄子,这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探错了?锦衣卫是不是来帮忙守城的?”何由狐疑开口问道。
那禁军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都快哭了,“大统领,他们都快把属下那一队的人杀尽了,怎么可能是来守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