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假惺惺的走到云嫣然身前,姿态放得很低,近乎讨好的道:“我知道先前我做了不讨王妃高兴的事,但我那时也是情非得已。
宁王妃是母亲认的义女,日后我们姐妹相称,一同孝敬母亲,如何?”
云嫣然本就因金寒时的事有些心烦意乱,再见锦娘在自己面前虚伪买卖弄,顿觉不耐,语气也变得不善离开。
“我是殿下的义女不假,但你是不是殿下的女儿还未可知。”
锦娘似受惊了般向后退了两步,咬着嘴唇泫然欲泣,“宁王妃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在欺骗母亲吗?
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被母亲发现也是偶然,我……怎么会……”
锦娘受了委屈,呜咽着落着泪,平乐忍不住蹙眉道:“嫣然,你有点失分寸了。”
“殿下……”云嫣然已经与平乐说过许多次了,但平乐长公主都未曾听进去。
平乐长公主脾气虽不好,但对云嫣然也算偏爱有加,今日却略有严肃的道:“嫣然,此话日后不可再讲了。”
看着锦娘掩藏可怜模样下那挑衅的目光,云嫣然心情憋闷,福身道:“殿下,嫣然告退。”
看着云嫣然的背影,锦娘心中顿觉一阵快意,云嫣然她也有今日!
“母亲,宁王妃是不是还对女儿有意见啊?”
见锦娘眸中染泪,平乐长公主叹了声道:“没事,她的性子我知道,最多不过说上两句而已,不会欺负你的。”
锦娘乖巧点头,目光却冷。
看来平乐长公主对云嫣然真是不一般,到这个时候还不忘帮云嫣然解释。
“对了母妃,我看方才宁王妃好像心情不大好,她来寻母妃可是有什么事?”
提到此事平乐长公主深深叹了口气,将宣平帝给金寒时和慧昌公主赐婚的事道了来。
锦娘面露不解,“金公子被陛下选为驸马,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可是那金寒时好像并不情愿,他不喜欢慧昌,想拒了这桩婚事。”
锦娘不禁诧然,“慧昌公主身份何等高贵,金公子怎么非但不庆幸欢喜,竟还想要拒婚呢!”
平乐长公主看了锦娘一眼,淡淡道:“这倒也不怪那金寒时,慧昌与她母妃一样目中无人、骄纵自大,本宫若有儿子也定然不会娶她为妻。”
锦娘一时面色讪讪,“我对宫里的事情不了解,倒不知道慧昌公主是这样的。”
平乐长公主冷然一笑,“她们母女两眼高于顶,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被人家嫌弃了,可笑!”
锦娘眼珠转了转,思忖着道:“可话虽如此,慧昌公主毕竟是您的亲侄女,您总不好应下此事。”
“说的便是如此。”平乐长公主捏了捏眉心,“并非我不想帮他,而是我没办法找皇兄开这个口。
我总不能到皇兄面前说,人家看不上你女儿,可别自取其辱了!”
虽然皇兄待她亲厚,但听了这话也定然恼火。
见平乐长公主为难,锦娘心觉机会来了,忙道:“母亲,宁王那般善解人意一定会体谅您的,不会因此就心生怨怪的。”
说完,她还摇头喃喃自语道:“但若是女儿一定不会拿此事来为难您,宁王妃平时很是聪慧通透,想来此番也是关心则乱,见亲人有事便乱了手脚。”
锦娘看似在为云嫣然说话,实则无不是在说云嫣然根本未真心将平乐长公主看作亲人,心里只关心金家人。
平乐长公主闻后果然皱起了眉,锦娘轻轻弯起唇角。
干女儿再好终究也比不过亲女儿,早晚她会让平乐长公主与云嫣然彻底离心离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