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华年为首的几个权贵公子正围着苏钰敬酒,即便苏钰全程冷着脸,他们也乐此不疲,殷勤得如同一帮跟屁虫小弟。
苏恒怒火中烧,此事用后脚跟想都能猜到定是苏钰这个混蛋干的!
他为了报复自己竟然弄了这么大阵仗,现在害的他出尽了洋相。
苏恒走到苏钰身边,咬牙切齿冷冷道:“大哥现在一定很开心吧?”
苏钰抬眼看他,皱了皱眉,抬手掩在鼻下,“昨日未沐浴吗,身上的味道怎么这般难闻?”
苏恒脸色冷沉,他虽也嫌弃自己身上的味道,可酒还没敬完,他总不能换上常服,只能姑且忍着
“我闻闻!”华年忙凑了过去,旋即嫌弃的捏起了鼻子,“咦!恒郡王你这身上味够大的啊,看着挺干净一个人啊,啧啧啧……”
如果忍耐有限度,那他现在已经爆表了!
“苏钰!”苏恒目眦欲咧,作势上前。
这时献王走过来拦住了他,提醒道:“今日是你的大婚之日,莫要再生事端了。”
苏恒心中虽不忿,但也只得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苏钰嘴角轻轻勾起,噙起一抹凉薄的笑意。
苏恒敢在在他大婚之日动手脚,自己又怎能让他顺遂如愿呢?
为了力求逼真,他特意让人寻了几户真要办丧事的人家,不过许以一些银钱让他们或早或晚恰好在今日发丧。
见他堵心,自己便开心了。
后院里。
墨南、墨东、墨西还有阿芙和芬儿围坐在石桌前吃瓜果蜜饯,墨东眉目飞扬的道:“你们是没瞧见当时的场面啊,那叫一个混乱震撼。
我趁机带人偷偷掀了新娘的轿子,那钱家小姐骨碌碌的就滚了出来,当即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想到那一幕墨东还觉得肚皮隐隐作痛,阿芙也跟着哈哈大笑,“干得漂亮,谁让他们一家总找王爷王妃的不痛快,活该!”
见阿芙听得兴致勃勃,墨东忙又道:“这还不算呢,我寻了一筐烂菜,挑了里面烂得最狠的都扔在了恒郡王身上,他现在怕是臭的要命!”
“哈哈哈哈……”阿芙笑得毫无形象可言,拍着石桌大声叫好。
阿芙将糕点盘子推到墨东面前,“来,墨东壮士,今天你是大功臣,多吃点!”
墨东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自豪感,有人捧场的感觉可太好了。
不然墨南和墨西这两个家伙一个是面瘫,一个只知道算账,无趣死了。
这时只见墨西拿了一个小口袋,将一些瓜果糖块都装了进去,芬儿见了好奇问道:“你装这些做什么?要分给小孩子吃吗?”
墨南墨东也望了过来,墨西将东西装好,摇头道:“不,我要卖给小厮换铜板。”
众人:“……”
墨东连忙打小报告,“墨南,有人在你眼皮子底下倒卖府里的东西,你不管吗?”
墨南拂了一下算盘,淡淡道:“这些花的是中公的银子,墨西卖了是赚到自己手里,他又是王爷的人,不赔。”
“还能这样?”墨东瞪大了眼睛。
见墨南默许,墨西干脆起身将桌上的东西全都装了起来,潇洒利落的转身走了。
众人望着空空如也的桌子面面相觑。
“要不,咱们也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