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经过三司审查,判定督察院左都御史陈濯与新科会元金寒时无罪释放。
金家众人一早便候在大理寺门前,一看见两人的身影便立刻迎了上去。
“父亲!”陈念哭着拥进了陈濯的怀中。
陈濯虽瘦了许多,但好在他是朝廷命官,没受重伤,看着女儿憔悴的模样,他心里很难受,却不敢伸手抱她,“念儿别哭了,父亲没事,。
我身上脏,别沾到你身上。”
可陈念哪里顾得上这些,失而复得的心情让她这些日子强撑的勇敢全部打破了。
金寒时仍旧是被抬出来的,白氏一看见他那满身的伤登时头晕眼花,若非阿婉手疾眼快扶住了她,她险些晕厥过去。
“我的儿啊!”白氏哭得撕心裂肺。
金寒时无力的睁开眼,想要启唇说什么,可一开口就牵动浑身的伤口,疼得他冷汗涔涔。
“别说话,好好待着!”阿婉连忙开口制止,“有什么话以后慢慢再说不迟,你现在最紧要的就是把身体养好。”
“对对对,别说话,好好歇着啊。”白氏连忙附和。
金寒时的目光落在与他说话的少女身上,她的眉皱得紧紧的,那双总是爱笑的眼中满是担忧和怜惜。
她很担心他。
他的眸光亮了亮,桃花眼中似映入了日光,驱散了多日的阴霾。
金寒时和陈濯都各自回了府中修养。
宋清君得知后气得掀了桌子,明明是万无一失之策,竟还让他们给逃了,真是可恶!
宋清君正气急败坏,张管家匆忙小跑进来,开口道:“老爷,昭王请您去府上说话。”
“这么急,可有说出了什么事?”宋清君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张管家摇头,“传信的人未说。”
宋清君不敢耽误,连忙动身去了昭王府。
一见昭王,不待他行礼请安,昭王便忙道:“大事不妙,太子好像查到了纪安身上,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