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兮和燕述白两人都回到了明府里,府里上下才热闹起来。
但宋九兮身上有伤,燕述白就不准她出门。
终于到了燕述白管着宋九兮喝药的时候了,燕述白比宋九兮耐心多了,每次喝药前都让厨房准备好几样点心放在旁边。
本来喝药眉头都不皱的宋九兮,最后被燕述白惯得竟要配着点心才能喝下去药。
宋九兮受了伤,燕述白又找了借口,自己身体虚弱,两人窝在府里过了一整个新年。
但长公主府,宋九兮还是带着年礼去拜访了。永嘉也来看她了,知道她受伤,还留在府里陪了她两日。
至于其他人,不管是燕府还是宋府,燕述白和宋九兮都没有去拜年的打算。
不过这日贤王却亲自上门了,宋九兮养伤没出门,是燕述白去招待的。
贤王一看到燕述白便笑了:“述白的脸色看着确实好了很多。”
燕述白道:“臣如今还在养伤呢,殿下看我脸色好,这是被风吹着了。”
贤王笑着道:“我又不拆穿你,你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装。再说了父皇不是让你去兵部上任吗?马上节后开朝了,你还要故意找这个借口不去上任不成?”
圣上给燕述白安排兵部侍郎一职,已经经过内阁发了出去,贤王知道也不奇怪。
燕述白睁眼说瞎话,恹恹地道:“臣病了两年,如今气色都没回缓过来,节后臣真可能得去告假了。”
贤王也不拆穿他,反而说:“今日有空,我们手谈一局?”
燕述白点了点头,让人拿来棋盘。
燕述白执黑子,贤王执白子,两人一开始都是稳打稳扎地落子。
贤王笑着说:“述白你的棋风变了啊,以前可是大开大合,杀得人没有后路可退的。”
燕述白道:“我如今可是娶了妻的人,有了娘子,就没那个力气去打打杀杀了。”
“那父皇给你安排了兵部的职位不是正合你心意吗?”
“确实。”燕述白点了点头,白子落下不动声色地堵住黑子的去路。
贤王也紧张起来,认真凝神看着桌上的棋面,落子的时候更加慎重。
燕述白却懒懒散散的,每一颗白子都像是随意落下的,等贤王反应过来,黑子已经被白子包围了。
“我输了。”贤王叹气说,“以前也没赢过你,今天看你下得这么慢吞,还以为能赢你了,哪想到……”
贤王抛了棋子,又爽朗地一笑。
“承让。”燕述白随意地拱了拱手。
贤王喝着茶,这才说上了正事。“其实有件事,我想跟你说声,当然我有我的私心。”
燕述白像是早有预料,抬眼看向贤王。
贤王手指摩挲着杯壁,好一会儿说:“我在户部这半年的日子发现户部的账很多都不清不楚,特别是建国之前的账。我知道如今追溯并没有什么意义,但这里面牵涉到我二皇兄了。”
贤王的二皇兄,也就是十三年前今上已经打下了京城,择日准备登基大典的时候,传出二皇子勾结前朝,意图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