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画一条线，没画直，他能难受得满地打转，深更半夜睡醒，还得责怪自己怎么没画直。</p>

老三是这样。</p>

那身为跟他是双胞胎的老四，又能比他好到哪儿去……</p>

吃完饭。</p>

顾北丞就拽住了墨芊。</p>

墨芊回头看他，“什么事？”</p>

顾北丞，“帮我找老婆。”</p>

墨芊，“……”</p>

饶是没心没肺的墨芊，都有些无语，“说了没到日子。”</p>

“可我等不及。我们不能等慕慕自己回来，我们去找她好不好。慕慕知道我们着急找她，她该多高兴。”</p>

顾北丞用着他那张门神脸，哀求墨芊。</p>

墨芊浑身打了个鸡皮疙瘩。</p>

顾老四，一点都不顾老四。</p>

她侧过脸，都不想正眼瞅他，“没到日子，我算不到慕慕的位置。”</p>

顾北丞一听，叹了口气。</p>

三秒后，抱起他身边，终于结束了敲木鱼，开始用两个小手盘木鱼的小金子。</p>

小金子跟个三角饭团似的，坐在顾北丞腿上。</p>

顾北丞揉揉小金子光秃秃的脑袋。</p>

“小金子，你想不想妈妈，我想你妈妈了。”</p>

墨芊，“……”</p>

她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p>

顾北丞继续发挥，“小金子跟姑姑一样委屈，从小妈妈不在身边，哥哥也不在身边。”</p>

墨芊，“？？？”</p>

委屈是什么？</p>

好像心口有点酸。</p>

顾北丞还要张口，“小金子，——”</p>

“行了，我帮你找。”</p>

墨芊双手一掐腰，“你们姓顾的，真是麻烦。”</p>

说完，她喊着小黑姑姑，一起上楼了。</p>

不想再听顾北丞废话。</p>

顾北丞看着墨芊的背影，凶脸上笑了笑，比哭还难看。</p>

他拍拍小金子的秃脑亮，“小金子，姑姑要帮你找妈妈了。”</p>

“不想，妈妈。”</p>

小金子反射弧奇长。</p>

终于肯说话了。</p>

顾北丞闻言，干笑两声，“你小子，还好刚才没说话。”</p>

小金子嘿嘿一咧嘴。</p>

继续盘木鱼。</p>

老父亲心中涌起满满的苍凉感。</p>

这小不点，怎么早早地就看破了红尘……</p>

……</p>

第二天一早。</p>

墨芊陪着顾北丞一起去找慕慕。</p>

当然，算是算不到什么。</p>

但他们可以问嘛！</p>

俩人先去往特案组。</p>

找绿柳询问。</p>

绿柳中了尸臭符，已经吐得不成人样，瘦成了麻杆。</p>

他一看到墨芊，跟疯狗似的，扑着就要咬人。</p>

顾北丞一把按住他。</p>

脑袋按在大长桌上。</p>

墨芊慢悠悠走过来，停在桌边，自己拉开板凳坐了下来。</p>

她还不忘带上口罩，跟绿柳说话。</p>

“绿柳老头，真慕慕在哪儿？”</p>

绿柳一听，气得差点背过气去。</p>

“慕慕不是已经回了家！哪里来的真慕慕，假慕慕，我看你是个木头！”</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