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后人再一次伸手握她的肩时,她没有再抵抗,任由那只手将她翻转过来。
她借着朦胧的月色看了一眼枕边人那张英俊的脸,撞入那双满是温柔的眼里,想到刚刚那双眼睛里曾涌动过何等疯狂的色泽,她脸颊再次升温。
她垂眸不敢看姬无伤的眼神,低着头自顾自梳理着自己一缕头发。
姬无伤见他恼怒的鸢儿终于愿意搭理他了,满眼都是笑。
他轻轻亲了亲鸢儿的额头,低声说,“嗓子都哑了,是为夫对不住你,方才有些上头了,对你过分了些……原谅我,是我不好,是我食髓知味失了理智,是我该打。”
他抓着鸢儿的手指轻轻捶了他心口两下。
看着鸢儿被他逗笑,他也跟着笑。
他拉着被子将鸢儿露出来的肩头遮掩得严严实实,然后将大掌伸进被子里,紧紧贴着鸢儿温热的肌肤搂着。
他拇指轻轻摩挲。
这样的亲近接触,这种大汗淋漓过后的温存,真的格外让人沉醉。
他从未想过,跟心爱之人结合,是这样快乐的事。
快乐得,头皮发麻,神仙不换。
他不知别人是什么样的体会,可是他,真的如疯如魔。
他的鸢儿像水一样柔软,他的鸢儿像蜜糖一样甜。
他的鸢儿无一处不让他沉溺,无一处不让他渴望。
他的鸢儿方才让他感受了灭顶的快乐。
他恨不得永远停留在最快乐的那一刻,恨不得,死在鸢儿身上……
景飞鸢被他的眼神看得脸红,又想转过身躲着他了。
伸手挡住他的眼,景飞鸢娇声道,“别看了,睡觉。”
姬无伤握紧她的手指,“睡觉?睡什么觉?晚饭还没吃呢,都怪我拉着你乱来,如今饭菜凉了,咱们怕是得重新让人送一点来。”
景飞鸢疲惫地摇头说,“别让人送了,我不想吃,这会儿也吃不下,我只想就这样躺着,不想动弹,不想吃喝。”
姬无伤心想,看来是把人欺负得太狠了些。
饭都不想吃了。
他说,“多少吃一点好不好?你今天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
景飞鸢捂着他的嘴,笑道,“哎呀你不要絮叨了,我要是想吃肯定会吃的啊,我现在真的不想吃,等明儿早晨再吃,你再絮叨,我就把你的嘴缝起来了……”
姬无伤还能有什么办法?
他只能告诉自己,以后想欺负人也得等吃饱了饭再说,可不能再这样让人饿着肚子到天明了。
他揉着鸢儿的手指,又说,“饭不吃,那沐浴总是要的吧?瞧瞧你,都被我弄脏了,这会儿一定很难受对不对?我让人送水进来,去洗洗——”
景飞鸢连忙制止,“别啊!”
她红着脸说,“你干什么呀!之前才让人送水来沐浴,这会儿若再叫水,那不是明明白白告诉人家我们方才在里面做什么?这种隐秘之事怎么能让人揣摩窥探,若是让人用异样眼神看我,那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姬无伤点了点她鼻尖,“这有什么可害羞的?大富人家都是如此,有些人家不止每次事后叫水,他们还要让人人跪在一墙之隔等着伺候呢,稍稍闹出一点大的动静都能让人听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