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鼻腔内发出一声刺耳的哼笑,对他的警告置若罔闻。风行烈灵活的手从他掌中逃出,又一次钻进他半敞着的衣衫内,煽风点火,暗暗觉得凌羽翔真是明智,为了给她取暖而解开的襟口省去不少麻烦,方便她此时的行动。
“风,行,烈!你存心的?”带着骇人的气魄从头顶上压下来,凌羽翔咬牙切齿的呼名道姓足以提现他此刻有多么不满,逼视的俊美脸孔放大到了极致,深谙幽暗的眼眸里全是狂乱难耐的邪火,似要把人烧成灰烬。
这个女人现在的举动简直是不知死活!她不知道他的忍耐已经快到极限了么?就算要折腾他也要好好想一想自己的处境行不行?这样玩火自焚,真叫他……
“活该,你自找的!”她翻着眼睛满口没良心的话险些没把凌羽翔气到暴起,然而她下一句话却又让他整个身体瞬间全部僵直!
“谁叫你忍了?自作多情,活该被憋出不举之症!”(小烈你太狠了,要是成真了你会后悔的)风行烈反目瞪过去,言辞之中一点儿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认真得可怕。
此次的分别让她想明白了许多事情,不管是时时刻刻对他的牵挂,还是生死关头对他的思念,代表的东西都很明显——她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眼前这个曾经是她对手的男人,这个知她懂她信她爱她的男人,这个默默地为了她放下了一切却从来不说出口的男人。
凌羽翔对她纵容无度,试问哪个像他这般光辉一身的王侯将相能任由一个女子放肆到这种程度?秦悦对莲姬可以,但秦悦本非有大志者,所做一切都过于任感情摆布,并不奇怪。而凌羽翔这样名震天下的,出现一个,简直可以说是奇迹!
风行烈知道,这些与自己身上的风采和魅力脱不了关系,可更重要的,还是凌羽翔对她的真心。他已将她放入心房顶端,逾越了一切的包括生命在内的自身利益,而且,他从不开口对她炫耀说,我有多么多么地爱你,即使他真的已经爱她至此。
正如当初在大都,凌羽翔千方百计地喂她吃药时候也从不说他付出的是什么,此番他回到凌国,必定是想方设法放下手中的权力,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妥当,为了他们的未来铺下道路,但纵然他没有亲口告诉她,她就想不到了么?
风行烈的眼眶微热,手指抚摸着他的脸颊,微弱的天光看不真切,手上却感觉得出,他分明瘦了。
那些令人头痛的政党,那些虎视眈眈的权客,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要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处理完全,需要多少的心神?多少的脑力?她几乎可以想象出,他每日欠觉熬夜地思索方案,衣不解带地抓紧每一分的时间,就为了,能够早上一日回来见她,能够早上一点儿也好。可如今他见到她,她却是这副模样……
心脏痉挛的感觉阵阵翻涌袭上,风行烈咬了咬唇,这个笨男人!他总是心疼她的伤痛,却不知道他这般的默默付出和忍耐,除了让她感动,也会让她心疼么?
听到她话语的那一刻凌羽翔觉得自己的脑袋僵住了,连那惊爆的讽刺玩笑也被忽略到了一边,很久很久之后才勉力捉住她的手贴在脸颊上,艰难地吐息:“你……认真的?”
“我像是在开玩笑?”风行烈挑着眉毛反问。
“可我们还没正式……”
“谁说没有,凌国的时候我不是早就已经嫁给你了吗?凌羽翔,你居然敢给我忘了?”见那副算账的黑脸渐渐浮现,凌羽翔急忙摇头。
“我当然没忘,可那并不算……”
“算不算,又有什么关系?”风行烈再次打断他,满脸的狂妄放肆:“你以为,我对那些封建礼教屑于一顾?你情我愿的事情,天王老子也管不着!”
婚前圆房算什么?这个时代的女子视逾生命的那一片,在她眼里也不见得就多重要,不过这个明显能吓死人的意见,风行烈还是选择了不说,好歹不能把自己的男人当场吓晕吧。
得到这样肯定的答覆,凌羽翔的眼睛瞬间亮得犹如天边繁星,嘴角控制不住地翘起高高的弧度,就差欢天喜地与天同庆了,他虽然早知道风行烈思维一向开放,可从她口中说出愿意,同样令他惊喜!
满心欢喜地凝视着她,目光却在瞥见那一身白色绷带的时候骤然痛苦起来,连连摇头:“但是就算这样现在也不行,你也不看看你伤成什么样了!你这个样子,叫我下得了手?”
“凌羽翔!你以为我是谁啊,一点儿小伤就让我变成娇弱少女了?我就是想在这里,我就是觉得这里环境好,不行吗?”
“不知道谁刚刚因为这‘一点儿小伤’就晕过去了!你觉得这里好以后大不了我们把这儿改装一番,用作新房,反正现在不可以。”
风行烈见他固执坚持不禁暗暗咬牙,她怎么能就这么认输,她就不信找不到办法使凌羽翔上钩!
二人僵持着对视了半晌,风行烈突地笑了,笑得很诡异,凌羽翔全身寒毛倒竖,明白她大概没什么好话要说,颇有几分恐惧地望着她。只见她的神情突然变得很奇怪,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露出几分同情与明了。
“莫非你太久不碰女人了?真的不行了?”
就是凌羽翔涵养再好自制力再强,被风行烈如此满面不忍地质疑某方面的正常,他哪里还能再冷静得下去?凌羽翔脑中爆炸,怒吼一声失去理智地扑了过去!
“你试试我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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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前期有点忙碌,我尽量一天双更,来不及的话也会保持每天一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