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贤婿你只要记住,不可损我国威国体,让吐蕃人应承下此事就成,不然,朕的公主,他们当是那么好娶的吗?哇哈哈哈……”李叔叔笑得很开心,一干朝臣狂拍马屁,赞诵这位这厚脸皮的无良皇帝。
带着李叔叔的一票大内高手,杀气腾腾,凶神恶煞,总之,本公子铁青着英俊伟岸的脸庞很吊地被一帮子恶货前呼后拥地护在中央,纵马朝着吐蕃和亲团的驻所而去。与其说是护送,还不若说是李叔叔那老家伙害怕本公子携旨潜逃。反正我很不爽,见人就想抽的那种心情。
到了门外下马,本公子一歪脑袋,自然有打手小弟冲了上前,哐哐哐使劲砸门。“来了来了,何人如此喧哗,这里是我吐蕃使节驻?这位官爷?您有何事?!”一位吐蕃人打开了门,见到一大票恶形恶状的大内侍卫,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很是战战兢兢地道。
“速去传你们的大相大人,就言,我大唐陛下的使者和旨意到此,速速来接。”我迈着八字步走到这位身高不过到我肩膀的吐蕃侍从跟前,摆好了架势朗声道。
吐蕃侍从一听,赶紧打开大门,然后用本公子一句也听不懂的吐蕃词朝着院内大呼小叫,不一会功夫,一位看起来五十来岁,精神抖擞、锦衣华服,身上挂着一大堆希奇古怪饰物的长胡子红脸老头出现在院子里,人未到声先至:“老夫吐蕃大相、和亲团正使禄东赞,见过天朝官员。”
“本……”拱手张嘴欲言,眨巴眨巴眼,才想起我的官职是啥:“朝议大夫、右羽林军中郎将房俊,见过吐蕃大使。”
禄东赞这红脸老头一听我的官职,不由得微微一顿脚步,笑脸一僵,直到我话音刚落,一对三角眼闪过了道讶色,才又换上了悦色,很亲热地大步上前,深深施礼:“哎呀,原本竟然是名震天朝京城的房相的二子,房遗爱,房驸马啊,小臣着实没想到,陛下竟然派出了房驸马前来,实在是有失远迎尔。快快往里请,都愣着干吗?速速摆好酒宴,迎接天朝使臣,驸马莫要客气,我吐蕃虽然人少地贫,却也有些上朝没有的新鲜玩意……”太热情了,这老头如此热情,咱也不太好拒绝,只好先拱拱手笑了笑:“多谢禄相的厚待,不过,还是先听旨意为好。”
禄东赞哎呀一声,一击掌,一脸很那啥的模样:“对对,还请附马先宣读天朝皇帝陛下的旨意……”
进了大堂,本公子站直,一票侍卫全站我屁股后面,禄东赞等一干使节随从全站我对面,躬身垂首行大礼,嗯,我举起黄绸的诏书朝天过顶,然后摊开诏书,开始宣读——
“这个……”禄东赞,哆哆嗦嗦地接过了圣旨,砸砸嘴,伸手抹了抹额角的汗水,李叔叔这一招可也够狠辣的,不光是让吐蕃赔礼道歉,还对吐蕃的和亲的意图表达了严重的怀疑,并对事态的发展保留使用武力解决的权利。很强硬的姿态,很毒辣的手段,禄东赞的脸色有些发绿了,虽然吐蕃天高皇帝远,很难被大唐攻击得到,可是,他也害怕,万一李叔叔真要是恼羞成怒,不计后果的提举国之兵来攻,怕是别说他这个大相担不起罪名,更别说现在王位未尚稳当的松赞干布会如何的暴跳如雷,惊骇欲绝。
“若是禄相有要务,那我就先行告辞了,明曰再来叨扰。”没功夫瞧这老家伙玩变脸特技,先让他自个思量思量,明天我再上门找他谈判。反正李叔叔的旨意写得很清楚了,谈的东西怕是少得可怜。
“房驸马稍等,酒宴已然摆下,还请诸位天朝上官莫负了下臣的一番美意……”很是殷切的语气与表情,一扭脸,这帮大内侍卫一个二个都把目光望向我,那意思就是,一切行动听指挥。靠!既想白吃白喝,还想拿本公子来当挡箭牌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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